孩子們都在院外的樹林子里瘋玩。
女人黃巧云正在屋里鋪床。
纖細的腰,晃動著蜜桃臀,讓宗震岳有些心猿意馬,上去就抱住了女人。
黃巧云看見男人脫棉褲,哎吆一聲。
“天老爺,大白著天,連個門都沒有,你怎么敢?”
“很快,很快。”
“得趕緊裝個門,你這樣我提心吊膽死了。”
宗震岳滿頭大汗。
“快的很哩,我己經看中了一個院子,閑著哩,咱把它盤下來先應著急。”
泇水原的冬是寂寞的,漫原漫野沒個人影。
栓柱在荒野游蕩到天黑也沒想出個章法來,玉紅昨晚跟他云雨過后,就跟他提出來兩人為愛私奔,情欲昨黑里他是懂了,愛到底是啥?
栓柱一時也弄不懂,但背井離鄉這事可不小。
他逃過荒,外面的光景更難混。
出去了吃啥喝啥!
手里也沒個掙錢的手藝,以何立身!
情欲輕而易得,但要背負后面的責任,他還沒想好,也扛不起。
心煩意亂就會走錯路,不知不覺就跟鬼魂牽著走的樣,走進了淹子蕩。
淹子蕩有百十畝地,澇時水漫一片湖,旱時只有畝把地大的淹子海,南向有汊子往外流水,三面被土崖圍繞,土崖邊上生長著柳樹、毛楊樹、榆樹和低矮的棉槐。
幾棵牛腰粗的柳樹歪斜在淹子上方,萬千柳條垂向淹子的水面。
那粗壯的樹根盤龍交錯的暴露在泉水中,樹下及土崖上全是茂密的雜草,水面西圈水草黑綠黑綠,綿綿延延的從水下向上延伸。
淹子到底有多深,無人知曉,站在壩頂,俯視淹子,那水碧綠幽深,看著讓人心悸。
再好的水性到了這淹子也白搭,很快就會中邪抽搐沉底。
更讓人恐怖的是,人在淹子里淹死后,連尸體都找不到。
令人毛骨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