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三被生活操碎了心。
一大早,還是霧氣騰騰,起來拾糞的他被同村的寡婦秀珍堵在了南頭的破廟里。
“老三,你天天裝看不見我是吧?”
老三懦弱著,不敢看肥美的秀珍。
“秀珍,俺家這么窮,你看中俺哪里也?”
“看你那鼠膽雞心個慫樣。
我不會賴著你?!?/p>
秀珍看西下無人,把宗老三硬拉進破廟里的麥垛跟,她在麥垛里挖了一個洞,做了一個溫暖的窩。
“你爬進來?!?/p>
“???”
“俺相中你很久了。
俺想嫁給你當媳婦。”
“我家太窮了,一天三頓吃不飽飯?!?/p>
“俺只在乎你這個人唻。”
泇水的原依然冷風寒冽,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棉衣誰家也不全活,與其在外受凍挨,不如都窩在家里躲寒。
宗老三腿打顫的背著糞簍子回家的時,二狗喊到。
“爹,今天怎么拾了這么少?
你干啥去了?”
“呃,呃,今天牲口少。”
“呀,爹,你摔倒了?
你頭上都是麥秸梗子?!?/p>
宗老三一腳踢在二狗屁股上。
“管起你老子來了,趕緊去喂豬食去?!?/p>
宗老三身體爽歪歪,心里悔呼呼。
秀珍這個騷娘們沾上了可甩不掉。
他也戒不掉!
晚上躺在孤獨的床上,想起白天的溫柔鄉,輾轉反側。
沒有女人的夜很難熬。
要是有舉人翟文采百分之一的財力,也就把秀珍迎進門了。
宗老三被貧窮纏住了命運的齒輪。
床只能孤獨著,他一半,月光一半。
早上八點多。
宗震岳就來了。
兩個人要去龍麓書院拜見翟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