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前天宗震岳看中了翟家在村南槐林里的舊馬場,想買下來開藥房。
鹿呦山很險峻,看起來不高,爬起來很是費一把子力氣。
歇了三歇,兩人才氣喘吁吁地爬到山頂,渾身酸軟,腿抬不起勁,宗震岳扶著書院門口的一棵老松累的首不起腰。
山頂風光無限好,松濤陣陣,西野一覽無余,抬頭就能看見泇水蜿蜒著南去,很有一番氣象。
真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好地方。
先生在上課,兩人被讓進了書房。
屋內靠墻一圈是一式到頂的槐木書架,一水的書籍把書架堆的滿滿當當。
室中是成排的架書,似無盡頭。
宗老三對書有敬畏感,站在屋里有些局促。
震岳除了醫書也沒讀過多少,但知道書中自有黃金屋的道理。
僅是書架旁隨意一瞥,居然是一套西庫全書,也是吃驚不少。
老爺子不僅學問高,身家也絕對不菲。
能不能買的來房看起來有點懸,人家根本不缺錢!
一袋煙的功夫,屋外傳來孩子們喧囂的聲音,下課了。
書房的棉圍簾被撩開,走進來器宇軒昂的翟舉人。
“宗老三,你找我事啊?”
“村長,我堂弟逃荒回來了,跟老爺知會一聲。”
翟文采擺擺手,把手攏在炭爐邊烘手。
“不要叫我村長,叫先生。”
這個村長翟文采實在是不想干,他是被老百姓架上來的。
幾個前任都拿村長魚肉鄉里,村民經不起折騰,不知誰的主意,軟磨硬泡非要請他這尊大神出山不可。
他這個村長搭工又搭料。
村務這一塊自己往里添了不少銀子。
舉人當村長是無為而治,大事村民自決商量著辦,倒也海清河晏,年年是縣模范村。
這幾年泇水原鬧匪患,泇水村村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