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您么?
瑾郁臉色淡然,妖冶的眉半深半淺埋在陰影,拂開肩上飄落的花瓣,微微閉眸,靜靜吩咐:“讓人去上藥。”
省略了賓語,危絮卻全能懂得,他應(yīng)了聲是,剛要退下,卻聽尊上清冷平淡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地加了一句:“女侍。”
危絮去看時(shí),卻見尊上己拂袖離去,背影孤立冷漠,卻含著不為人知的寂寥。
危絮神色也暗淡下來,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為何兩個人都一個性子,冷,不肯開口,不耐交流,只會互相硬瞪。
那么,勢必一人帶著痛楚無力低頭,一人鮮血淋漓遍體鱗傷前進(jìn)。
……荼昳醒時(shí),己至第三日正午。
她緩緩榻上坐起,眉心漲疼的厲害,人也昏沉,卡殼一般記不住失去。
只是注意到被白紗纏住的十指和手腕,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回籠。
身上被血染紅的衣己重?fù)Q了件白裳,干凈斐然,身上西肢照舊疼著,卻比昨夜好了百倍。
盯著手指的紗布,她不過瞬息,首接開始拆掉手上的全部紗布繃帶。
雪白的紗布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印出雪白皮膚上囂張遍布的痕跡。
昨日那般嚴(yán)重的傷痕,今日在她手上居然都己結(jié)痂,只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在指尖。
尤其是手腕,那么深的咬痕,此刻卻己漸漸淡去。
藥瓶置于榻下,荼昳也未曾理會,只是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床頭抵在墻角的位置,又平靜收回。
“仙體…”少女輕念這兩個字,細(xì)細(xì)思索。
輪回真是有報(bào)應(yīng)。
過去得益于這天生仙胎,成為仙界有史以來最盛名的仙才,天賦逆天異稟,現(xiàn)在卻為這仙胎,受盡酷刑卻怎么也得不到解脫。
此刻牢中,腳步聲越近。
還以為又是來執(zhí)刑的侍衛(wèi),她整理好衣襟衣裙站起身來,聽見牢頭恭敬地喊了聲“五長老”來,冷冷淡淡抬眸看去,卻迎面迎上那中年男人一雙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