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香芙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歪倒在蒲團上。
“罰跪的滋味兒可好?”
“早就習慣了,就是吧,有點兒餓。”香芙有氣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兒。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聲,“可見你沒有反思出個啥。”我直起身,打開食盒,將里面的燒雞和烈酒拿出來,一一擺在面前的地上。
香芙頓時眼睛發光,視線跟著我的手左移右擺,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唇角,有些不確定地問:“給我的?”
我點點頭:“是呀,我可是瞞著你師兄從廚房偷的呢!”
香芙警備地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在這里面下了巴豆吧?”
我點頭:“你怎么知道?要是怕的話,那就別吃啰。”
香芙打量了我好一會兒,一臉沉痛,抓起一只雞腿啃了起來,吃得狼吞虎咽的,可見餓慘了:“管他呢,左右比餓死強。”
我倒了一杯酒,遞給她,漫不經心地問:“喂,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干嘛非要拆散我和你師兄?你喜歡他啊?”
“噗——!”一口酒噴在我的臉上,我臉色瞬間一黑,咬牙切齒:“香、芙!”
“咳咳——咳咳,不好意思,一時激動!”香芙一邊抹著嘴上的酒漬,一邊咳嗽。
“怎么!被我戳中了你人性中隱藏的小秘密,惱羞成怒了?”我瞇著眼睛看向她。
香芙嘆了口氣,傷心搖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你還真喜歡你師兄啊?”
香芙感慨搖頭:“小時候我……的確是喜歡師兄,可是那愛情的種子剛剛萌芽,就被我爹掐死在搖籃里了。”
我哈哈大笑:“你爹做的好,早戀的萌芽就該掐死在搖籃里!”
香芙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同情。
同情?該死的鬼同情,她憑什么同情我啊?我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哎。”香芙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仰頭飲下一杯苦酒,搖頭喃喃:“晚了,都晚了……”
我被她搞的一頭霧水:“晚了?什么晚了?”
她一臉復雜地望著我:“一切都晚了。”
我被她這副裝神弄鬼的樣子氣得半死,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喝醉了是不是?說什么胡話呢?”
“你不要怪他……”香芙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然后頭一歪,醉死了過去,我一臉無語,兩杯酒就醉成這樣,服了。
自從那天去藥房看過香芙之后,她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十分詭異,直到我們啟程回京城,她一直都是用這種既同情、又傷懷、又感激般的詭異眼神看著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不過對我的態度倒是好多了,居然還會時不時地做點心給我吃,這是什么情況?
這一天,我將顧大夫拉到一旁,悄悄咪咪地問:“顧大夫,你有沒有發現香芙這些天對我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啊?”
顧大夫握拳抵在唇邊,輕笑:“怎么不對勁?我看很對勁啊。”
“她怎么不使壞拆散咱倆了?還老是關心我,她中邪啦?”
顧大夫抿唇輕笑:“她這是知道錯了,將你當做一家人看待了。”
我受驚般地瞪大了雙眼,:“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