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賓客打發離開,凌父凌母幾番打聽之后才知道是凌語槐先逃了婚才有了這場鬧劇,當即便皺緊了眉頭。
“果然是個攪事精,舉辦了婚禮也能弄成這樣,簡直是丟我們凌家的臉。”
凌父臉色陰沉,凌母卻比他多想了一層,看了看跟在身邊一副毫無所知模樣的凌玥愉,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安,“阿槐那孩子和靳言相處的好好的,如今卻又突然逃婚,仕儒今天不也沒有來,該不會是她后悔讓出仕儒,又跑去糾纏仕儒了吧?”
她本是下意識的猜測,說出口卻讓幾人越想越覺得靠譜,當即臉色一變,也匆匆朝著裴家而去。
人總是在不合適的場合突然默契爆發,幾個知情的人竟然全都以為凌語槐逃婚是為了去找裴仕儒,好在裴仕儒此刻不在裴家,才沒有發生所有人都堵在裴家的場面。
裴仕儒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想到今天凌語槐就要和別人結婚了,心中就總是悶悶的,特別是在知道她明明清楚駱靳言接近她是為了什么,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嫁給他之后,心情就更加煩悶,便去了裴家名下的一家會所。
進了包廂之后,就點了滿桌的酒自顧自的買醉。
他不想去參加她的婚禮,不想看她穿著婚紗走向別人,對別人說出那句“我愿意”,喝得醉醺醺之際卻突然接到了駱靳言的電話,問他在哪里。
他意識混沌著,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本該在舉行婚禮的人此刻怎么會突然給他打起電話,一個地址便直接脫口而出。
剛想問一句,那邊就已經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速度之快,竟讓意識本就不怎么清楚的裴仕儒以為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
重新端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后又一口直接全部喝干,和凌玥愉退婚的念頭卻在一杯酒下肚后越來越烈。
他死死盯著桌面上的手機,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一道聲音,讓他拿起手機,剛準備撥出凌父凌母的電話號碼,包廂的門就被砰的一聲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