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把一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人吊
在天花板上威脅的場景。臺詞也極其駭人。
“熙珠,那個,熙珠……?”
一個驚慌失措的四十歲出頭的男人大步走進來,但熙珠卻沉浸在自己
的世界里。
她滿頭大汗,用全身、用整張臉在進行手語翻譯。
直到他找到遙控器按下暫停鍵,熙珠才停下手語。
“……親愛的,你的興趣變了嗎?”
熙珠臉頰因熱氣變得紅撲撲,她這才轉過身來。
一個戴著長長金項鏈、穿著夏威夷襯衫的男人眨巴著眼睛站在那里,
活像個說唱歌手。
“是因為你失業了嗎?我可以再幫你找工作……”
‘只是練習而已。’
熙珠用手語平靜地回答。
如果手勢也有聲音的話,熙珠的手語就像一個端莊淑女。
她的手勢端正、文雅且準確,動作柔和。
“但這種練習看起來有點嚇人啊?”‘只是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
這種事也需要練習嗎?真的有必要嗎?
中心主任擔憂地注視著熙珠。
“中心沒有特別的通知,你有沒有接到警察局的翻譯請求?或者是高利
貸公司需要翻譯?借款人是聾啞人之類的……?”‘不是那樣的。’“那你為什么做這些平時不做的事,嚇得我心臟都快掉出來了!”
中心主任夸張地抓住自己的胸口。
“我正在幫你找工作,在那之前你就先休息一下。我會找一些不需要聲
音翻譯的工作。別擔心,也別用這些恐怖的東西來減壓。”
熙珠是個半吊子的手語翻譯員。
在別人面前她的嘴巴總是僵硬,這成了她的老毛病,因此能做的工作
自然也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