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她只能做一些輔助工作,或者不需要說話的單向翻譯。
手語不僅僅是用手的語言。為了完全傳達細微的語氣和情感,豐富的
表情是必不可少的。
在這方面,熙珠是個能完美展現“做得好”和“做得太好了”區別的翻譯
員。
從嘴唇的形狀、眉毛的動作到身體的方向,她沒有一個動作是隨便
的。
平時熙珠的存在感雖然淡薄,但她卻能生動地傳達出人們的情感,就
像在盤子上印出花紋一樣。
她是個不需要人教就能自學成才的孩子,懂得手語翻譯員要像影子、
背景、黑板一樣存在。
所以這更讓人覺得遺憾。
作為幫助溝通的手語翻譯員,她自己卻不能說話。
如果不能完美地履行信使的角色,她永遠只能是個半吊子。
“熙珠呀,你如果是怕手生在練習的話……”
中心主任甩開雜念,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不再看白司言發言人的視頻了嗎?”
“……!”
就在那時。
怎么回事?
中心主任感到一種像被掐了一把的刺痛感。
穿著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壓低了棒球帽的她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但從帽檐下透出的眼神卻讓人感到一絲違和感。
中心主任像要驅散寒意般繼續說道。
“白司言發言人最近做了很多簡報,視頻非常多。我拿幾段給你?你不
是說他的視頻像教科書一樣好嗎。”
“……。”“你考資格證一直沒通過,跟我說過什么。”
“……。”“你說就算是壹壹拾陸的畫面也好,想和白司言同框,因為他的發聲和發音
都很好”
突然,熙珠無聲地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