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山怒氣沖沖掛斷了電話。
江雨箏給我發來微信:“姐姐,今天哥哥沒買到我喜歡的菠蘿塔,所以才這么生氣,你不要誤會哥哥呀。”
江雨箏發過來他們在巴厘島的游玩合照上,每一張紀白山都戴著我們的訂婚戒指。
我平靜的看了一眼,我放在床頭已經沾了灰塵的那枚女戒。
我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那個好久沒有聯系過的電話。
“弟弟,你在南市嗎?”
那邊沉默了下,沒有回音。
下一刻我的病房門被推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神情憔悴,模樣凌亂。
我聯想起護士每次進來時頻頻望向門外的目光,猜到他可能已經在病房外蹲守了好多天。
男人顫抖的摩挲我打了吻合釘的胳膊,眼中帶著淚水:“你痛不痛?”
痛啊,從懸崖上跌落的時候,根本沒有能夠抵抗的機會。
幾乎是瞬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風聲呼嘯。
嘶啞的求救聲傳不到正在甜言蜜語的紀白山和江雨箏那里。
我看著眼角發紅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沈維是我母親再婚后帶來的孩子,跟我相差五歲。
我們曾經非常要好。
在我大學時,我甚至創立了一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維一’的玩具公司。
那時我的事業如日中天,前景廣闊。
我們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
但是自從我帶著紀白山回家之后,沈維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
他一氣之下報了國外的大學,不再跟我聯系。
直到我入職紀白山的公司,將維一玩具公司轉讓給沈維。
沈維才迫不得已回了國。
如今在沈維的運作下,維一玩具公司已經成為了國內玩具公司的龍頭。
我的弟弟很棒。
看著眼前許久沒見的少年,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