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人,我媽看到裴錦,氣得撲打過去。
“清清是個多怕疼的小姑娘啊!
小時候剪指甲挨到肉都會哭的!”
“她把自己十指都掰斷了,那得疼成什么樣啊!”
“你是清清的主治醫師,請問昨天你在哪?!
為了救她又做了什么?!”
“作為產科醫生,連自己老婆都不盡心救治,有什么資格救死扶傷!”
裴錦答不上來,呆呆地立在原地。
說著說著,我媽氣得開始扇了自己。
“都怪我,那是我女兒啊!
為什么要嘴硬不理她啊!”
“要是有我陪她生產,就不會出事了!”
她哭得雙腿發軟,癱到了地上。
我爸撐著她的身子,也在默默流淚。
我跪在他們面前,聲嘶力竭的叫喊,只想讓他們再看我一眼。
可惜,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
裴錦瘋了般嚷著:“清清在哪?
來不及了,我要給她做手術呢!”
我爸媽沉浸在悲傷中,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有兩個好心的護工把他扶到了太平間。
“撲通。”
裴錦被門檻絆了一下,頭朝前摔進了屋里。
原本就有骨裂的腿,沒法支撐他再站起來。
“別碰我!”
裴錦他揮開護工的手,像只狗一樣,手腳并用爬到了我的靈床邊。
白布被他扯下。
“清清,你不是想剖腹產嗎?
老公這就給你做!”
“助手!
把我的手術刀拿過來!”
他身后的兩名護工面面相覷。
裴錦習慣性地想做手部消毒。
一低頭,他呆愣住了兩秒。
隨后,他全身抖動起來。
用左手握住右手僅剩的兩根手指,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