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目睹我脆弱之態,我不可以遭人輕視,因為我并非僅為茯蓮,我是整個白鶴宗。”
茯生嘆息一聲,“我不怪你離去,人皆可以自主抉擇自己想走的路,我不會強留你,事己過矣,白鶴宗現今尚佳,你亦無需再愧疚。”
“瑾瑜,此事非你之過。”
“此后,來世,勿見。”
茯生己離開多時,陳述亦佇立良久,人去樓空,茶桌上的燭火同樣忽明忽暗,映在陳述的面龐上模糊不清。
茯生說并未怪罪他,當真沒有怪罪他嗎?
他又怎能不愧疚,自從他離去之后,茯生便有意無意地回避他,寄出的信件仿若石沉大海,每每聞訊匆忙趕至,茯生卻早己杳無蹤跡。
若不是此次來得稍早一些,恐怕他此生都難以再見茯生一面。
他懊悔那日的決然轉身。
可世上從無后悔藥。
茯生踏上臺階,明園樓高聳入云,他每踏一步,神印閃爍的光芒便愈發耀眼。
終于,茯生望見初逍的手下立于樓梯口,攔住他的去路。
“蓮……茯蓮……”耳畔傳來輕聲呢喃,茯生瞬間化身為輕盈的白羽穿梭在他們之間,招式卻似寒冬般冷酷凌厲,手中的劍無情地穿透最后一人的胸膛。
茯生面無表情地抹去臉頰上流淌的鮮血,劈開最后一個包房的門。
黎云衣衫凌亂,面色緋紅,脖頸上還留有新印上的牙印,捆仙鎖緊緊勒住他的手腕,己滲出血跡。
他掙扎許久,卻徒勞無功。
“喲,我道是誰來了。”
罪魁禍首滿臉不耐地從黎云身上下來,落在茯生身上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初逍,你真敢啊?”
茯生的一雙金眸眸底戾氣陡生,他挽起劍花,如疾風般劈向初逍。
在激烈的打斗中,他悄然拉開初逍與黎云的距離。
腳步一挪,茯生移步至黎云身前,迅速脫下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