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了,把人納回家嗎?怎么這些時日還沒有動靜?你身子不好,我們溫家也給足你面子等了兩年了。如今,還有什么理由不讓大郎房里進人呢?”
擱在以前,說起納妾的話,郎君自己就會反駁,但這次,他只垂著頭,一直沒出聲。
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低眸,“是媳婦的疏忽,一切聽婆母安排。”
溫霽云垂在身側的手忽地攥緊了衣擺。
月白衣袍上尋常掛著的那枚玉佩,已然不在了。
我愣神了一瞬,那是我倆訂親時交換的信物。這么多年,他從未離身。
表哥只在中秋家宴匆匆回來吃過一口,又整日扎根詩社。
婆母因此對我更加不滿,中秋家宴還未散席,就當著溫家眾人數落我:“別人家娶個兒媳婦,要么朝堂助益,要么內宅安穩,哪有內外都不得安寧的?”
入秋的風吹得人骨子里都涼涼的,我袖子里塞了湯婆子還是覺得冷得很。
見我不說話,嬸娘也開始幫腔,“不怪嫂子你不痛快,成親二年有余,月兒這肚子也沒個動靜,要換別家的媳婦,早都張羅給夫君納妾了。也是嫂子你寬容大度,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婆婆。月兒啊你得知恩。”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自溫霽云高中,溫家大房逐漸又在人前活躍起來。
“唉,我也都是盼著大郎好。雖說沈家不濟,但我大郎總要留個血脈不是?”
如果不是成親后,婆母打著養身的名頭給我送來一碗又一碗落胎藥,我可真是信了她的嘴。若沒有方大夫及時幫我調理,只怕這會兒,我早已不在了。
中秋后沒安穩幾日,溫霽云在詩社跟人動手的事又傳得滿城風雨。
安伯侯府的庶女安素蕓一下子出名了。
連在皇城鮮少外出的九公主,都差人給我來了信箋:你若想和離,我可去求父皇。
當初只知病重,并無他念,和離不和離倒是無所謂。如今和離,孩子若有幸來到世上,還有誰能護他?
這次的事鬧得太大,公公直接差人把郎君叫回家里。
我同他一起跪在正廳。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