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顧長雍。
他摟著一個女人,在路燈下旁若無人的親著,比之年輕熱戀的小情侶,更顯得甜蜜。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直到他們親完,顧長雍將女人摟緊,共撐著一把傘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我想騙自己是天太黑,可能看錯人了,那并不是顧長雍。
可他身上那件駝色羊絨大衣做不了假,這件大衣顧長雍不常穿,卻是呵護至極。
每次他交代我手洗完,更是會親自監督我將大衣熨燙合適,生怕有一絲損壞。
我有一瞬間地沖動想要跟上去,可腳如灌鉛般的挪動不了一步。
腦海里滿是顧長雍對那個女人說的話,語氣溫柔纏蜷,“乖,今天陪你去看你爸媽,一周不去,他們肯定也想我這個女婿了。”
結婚三十年,他一次除夕都沒陪我回過家,原來是去見別人的爸媽了。
我失去力氣癱坐在地,手機卻嘟嘟地響個不停。
有爸媽發的消息,問我顧長雍什么時候能見表弟一眼,好給他走后門安排個職位。
有顧城的電話,問我怎么還沒回來,欣欣一直在鬧,急得快哭了。
這些年來所有的委屈與不甘仿佛在這一瞬間爆發,我的淚止不住地流,直到眼睛澀的生疼。
淚眼模糊中,我看到了不遠處天邊的煙花,像是一道亮光劃過無邊的黑暗,卻又很快消失。
看著身上忘了脫下的老式圍裙和手上又泛起的凍瘡,我笑了。
煙花尚有一瞬間的美麗,可我的人生卻光亮全無,像是灘死水,不見一點色彩。
2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客廳里的碗筷還未收拾,桌上的食物殘骸一點沒有被清掃的跡象。
我平靜地走過,準備回屋換掉被雪水浸濕的衣服,卻碰上了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顧城。
他一臉地不悅,“媽,你怎么給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昨天欣欣鬧了好久,我給你打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