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曾示于天地的淚水。
或許她不擇手段是錯,傷害他人亦是錯。
可她若是連活下去都是奢求,那又如何能去考慮旁人。
如今重新來過,她己不再是曾經那個怯懦無知的偏遠秀女。
今生,只想活出自己的模樣。
——下馬車時,蕭姨娘捏著荷包數著給車夫的銀錢,又問了客棧的日價后,頗為吃驚的倒吸一口氣。
安陵容見此,心中亦是酸澀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么,這客棧看著同松陽縣的并沒什么兩樣,可花銷上卻要高出西倍不止。
她雖生得秀麗婉約,卻終歸比不上旁人明艷大方。
而選秀秀女佼佼者甚多,單論容色,她實在泯然其中,家室又是這般拿不出手。
因此……她記得,當年作為父親的安比槐并未給她和蕭姨娘準備多少盤纏,只讓帶了少許銀錢和干糧,并著幾件在家中穿的衣裳,便將她們送出了門。
因此,她們二人在京中時可謂是捉襟見肘,只得租住在京郊的客棧里,連個腳程快些的馬車都叫不上,當時還險些誤了好時辰。
她幾乎己經聽到昔日蕭姨娘皺著眉頭的嘆息,蕭姨娘卻并不曾帶她在客棧住下。
而是與老板笑著問詢過兩句,才給了一點銀角子,繼而便轉身走回到她跟前。
“小姐,妾身打聽過了,牙行離此處不遠。
如今天色還早,不如去租個院子,小姐也休息的好些。”
她面上皆是溫良的笑意,似是并無什么不妥一般。
安陵容卻覺得喉間澀澀不堪。
“姨娘,賃個院子是好,可咱們銀錢不湊手啊。”
聽她此言,蕭姨娘微微一愣。
“小姐這是哪里的話。
小姐進京選秀,是咱們府上頭等的大事,誰敢不重視?
老爺夫人給了妾身不少銀票,讓妾身好生照顧小姐。
只是妾身想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