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哪怕都是官道,但到底是人心難測。
我雖懂些拳腳功夫,但亦是難防有心之人,因此還是不露財為好,這些大額的銀票都被妾身貼身收著了,荷包里的都是日常零用的。
哪里到了小姐口中那般落魄的光景。”
咱們,咱們不是只剩下20兩銀子了嗎?
安陵容心中頓感疑惑。
她記得分明,昔年她離家時,父親便只給了西十兩銀子,還是在母親求了又求,哭了又哭之下才極不耐煩地甩給她們的。
況且……父親最是貪圖享樂與美色,家中姬妾十數人,早便把當年做商人留的底子耗盡了,如今便只剩下個官位和勉強算是體面的空殼子,家里哪里還拿的出銀票?
見她眉頭緊皺,蕭姨娘知她不信。
雖不知怎的了,但也只當她驟然離家,心緒不寧所致,只得溫聲安撫。
“小姐是咱們府中唯一的女兒家,自是怎么也不為過的,這兩千兩銀子算什么。”
唯一的女兒?
安陵容心中更是意緒難平。
她哪里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她父親安比槐子女十余人,她居嫡長。
底下那些個庶妹,她哪個叫不出名字?
姨娘怎么還說她是唯一的女兒。
況且以她父親為人,怎舍得驟然拿出兩千兩,更何況哪里來的兩千兩銀子?
不會……她低垂了眼眸,再次抬眼時便緊緊抓住了蕭姨娘的袖子。
面上神色一如她十六歲那年那般惶恐。
“姨娘,姨娘別哄我了,父親的俸祿哪里來的兩千兩銀子,若真是這般,莫不是……”見她眼中的焦急不似作偽,蕭姨娘這才略略正了神色。
“咱們老爺最是清廉,豈會做那等子魚肉百姓的勾當?
小姐可是路上睡迷了,忘了咱們夫人在外頭開了個繡坊,里頭的繡娘都是夫人一手帶出來的,花樣也都是夫人親選的。
里面的繡品各地一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