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臉上僵住了一瞬,眼中劃過一絲怨毒,隨即斥道。
“皓子,你在冷嘲熱諷什么?
阿卓本來就比你更有才華……”她說不下去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清楚。
剛畢業時,我創立了工作室,當時是我一手撐起了音樂事業和這個家。
我上午出去跑業務,下午在琴房排練,晚上還要爆肝寫歌。
有人說安琪只是個沒有學歷沒有能力的花瓶,我總有一天會厭棄她。
安琪便跟我哭訴她沒有安全感,于是我同意她辭掉了樂隊的經紀人,由她轉行親自來擔任。
公司上市的時候,她要求拿到九成股份,我也拱手相讓。
為了讓她有安全感,我順從她所有的要求。
連后來買的別墅也主動只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
那時的我,深情如許,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失去她,現在看來卻是一直在騙自己。
梁卓默默將安琪攔在身后,打抱不平。
“皓哥,雖然這個公司是以你的名義開的,也是借著你的光環發展壯大的,但從始至終更離不開安安姐的嘔心瀝血!
你不能忘恩負義吧?
況且,你只是一個過氣歌手,怎么敢大言不慚的呀?”
安琪眼中有些動容,也不耐地指責。
“皓子,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自己泯然眾人的樣子,但我跟你說,現在整個公司和家都是我在苦苦支撐著,如果沒了我,你的音樂世界就會像失去承重梁一樣轟然倒塌,你知道嘛?”
“不,你根本不在乎,我甚至無法理解這么多年,你是怎么做到自私自大到如此境地的!”
她的話像連珠炮一樣炸在我面前,對我的嫌棄也不假辭色,好像在看一個仇人。
想到她對著梁卓笑靨如花,卻對著我眉頭緊鎖,厭煩至極,我便心寒了個徹底。
這么多年的偏愛和陪伴,卻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