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撇嘴嘲道:“姐姐莫不是想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祖訓乃蘇家立身之本,怎會輕易忘卻!”
說罷,她洋洋得意地背出一段祖訓,shiwei般瞥向蘇妙齡。
蘇妙齡心底冷笑,面上卻愈發無辜,眨眨眼道:“哎呀,婉兒妹妹好記性。
可我這腦子亂糟糟的,只隱約記得祖訓里說要‘敬長睦親’,像二娘和妹妹這般興師動眾來我房里,定是為督促我守規矩,真是用心良苦。”
她故意曲解意思,把“興師問罪”說成“督促守規”。
蘇二娘嘴角微抽,耐著性子糾正:“妙齡,你莫要胡言亂語,今日罰你跪祠堂,是因你禮數不周,丟了蘇家顏面。”
蘇妙齡佯裝驚慌,眼眶泛紅,帶著哭腔道:“二娘,我是真病糊涂了。
只覺渾身無力,這一去祠堂,萬一加重病情,有個三長兩短,爹爹回府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況且我連祖訓都背不利索,去了祠堂也不知如何向祖宗們交代,豈不是更失了禮數。”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小桃在旁也適時幫腔:“是啊,夫人,小姐病了這些時日,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實在經不住祠堂的寒氣。”
蘇二娘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原本篤定的罰跪之事,此刻竟有些騎虎難下。
若強行押她去祠堂,萬一蘇妙齡真有個好歹,蘇尚書那關確不好過;可就此放過,又覺憋屈。
正僵持間,門外傳來小廝通傳:“老爺回府!”
蘇二娘臉色微變,蘇妙齡卻心頭一喜,機會來了。
蘇尚書大步邁進屋內,瞧見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眉頭緊皺:“這是怎么回事?”
蘇妙齡瞬間淚如雨下,撲到蘇尚書腳邊,泣不成聲:“爹爹,您可算回來了。
女兒病了這許久,醒來便見二娘和婉兒妹妹要押女兒去祠堂,女兒知錯,可實在記不清規矩,又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