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顧楠抬眼，瞧見傅行北和沈衍冷峻面容，以及身后淚痕未干的陳萱，眼神微微一縮，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輕蔑笑意。
傅行北將一疊新資料重重摔在桌上，發(fā)出刺耳聲響，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顧楠：“別再裝了，顧楠，林嵐出事前發(fā)現(xiàn)你和任嘉興的貓膩，頻繁私下會面，地點還極為隱蔽，說吧，到底在謀劃什么？”
顧楠眉頭輕挑，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資料，冷笑道：“警官，見面就是謀劃壞事？
不過是些普通社交，哪條法律規(guī)定不能私下見朋友了？”
沈衍拉過椅子，緩緩坐下，雙腿交疊，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首勾勾盯著顧楠，聲音冷得似能結(jié)冰：“任嘉興如今自身難保，在隔壁審訊室，他那點膽量，撐不了多久就會全撂了。
你確定要等他先開口，把自己置于被動？
主動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從輕。”
顧楠手指不自覺收緊，掐得掌心生疼，心中暗忖沈衍所言真假。
陳萱見狀，猛地沖上前，雙手用力拍桌，手銬哐當(dāng)作響：“顧楠！
你害我還不夠嗎？
林嵐那么好的人，你到底為什么要害她？
你把良心喂狗了嗎？”
顧楠眼神閃躲，咬著下唇，沉默片刻后，終是開了口：“是，我是恨林嵐多管閑事，從大學(xué)起就處處和我作對，擋我路。”
她抬眼，眼中恨意洶涌，“大學(xué)那次花藝比賽，她非揪著我換你花材的事不放，還威脅說要把我以前那些抄襲手段全曝光，讓我在花藝圈混不下去。”
傅行北緊攥拳頭，壓抑怒火：“所以你從那時候就起了殺心？
指使任嘉興做了什么？”
顧楠搖頭冷笑：“我可沒指使他sharen，不過是讓他偷林嵐手里那些所謂證據(jù)，順便給她點警告。
誰知道任嘉興那個蠢貨，辦事不力，把事情搞砸了！”
“所以那天按門鈴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