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還在院子里的眾人轉身向屋內走去。
他伏案為宋翩回信。
我的靈魂飄在他身后,看著他滿紙的叮嚀。
叮囑宋翩按時用膳,要好好調養身子,切莫勞累。
那般體貼入微,便是待我,也不曾如此過。
望著信鴿飛走,他朝王大人伸手討要包裹。
王大人遲疑一瞬,還是將包裹遞了過去。
倒是托宋翩的福,讓他平靜下來后分出點心思關注了這個并非我送出的包裹。
層層包裹下,竟是一個青瓷瓶。
瓶身斑駁,隱隱透出暗紅,像是用血糊了上去。
段恒倏地瞪大雙眼。
一旁的衙役紛紛倒抽涼氣。
下一瞬,青瓷碎裂之聲響徹大堂。
段恒怒不可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王大人神色復雜,卻仍上前安慰。
"弟妹不過是思念成狂,你也確實許久未歸,好言安撫弟妹便是。
"“王大人,孟盼卿如此惡毒,竟用此等令人作嘔的污穢之物來污染大理寺!”
“我多日未回家,不過是心系社稷,心系兇案,此案一日未結,我便一日不可安心。”
“她孟盼卿不多體恤我就算了,還威脅與我!”
看著他憤怒的臉龐,我心下苦笑,那青瓷瓶,分明是以我的骨血鑄就。
段恒冷笑連連,譏諷道。
"她可是連親生父親的性命都置之不顧的人,又指望她有什么人性可言呢?""我不過是去照料剛從歹人手中脫險的宋姑娘幾日,竟被她無理取鬧至此!"他越說越惱,索性直言不諱。
"這等歹毒之人,便是橫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愿正眼瞧她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