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就不一樣了,你媽媽的悲劇,在于你爸不是東西,跟老天爺可沒關系。”陸妄承:“……”他皺了皺眉,說:“不會說話就閉嘴。”阮清珞笑了。“你對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一點不心虛嗎?”陸妄承抬眸,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阮清珞看了回去。陸妄承無語,收回了視線。“出千,是你外公教的?”看這屋子里的陳設,也能猜出,她外公不是一般人。“什么出千,我那是技術!”阮清珞也沒藏著,說:“麻將說白了,還不是游戲?有一兩個高端玩家,不是很正常嗎?”“麻將是技術,偷牌也是?”他反問她。阮清珞愣了下。他哼了一聲,繼續問:“鬼手也是?”阮清珞想起來了。他這是說那回在馬場,還有在山上,她用桑葚梗逗魚魚。“那是運氣!”反正他也沒證據。“敢做不敢當,也是你外公教的?”這句話戳死穴了。阮清珞繃著臉,說:“你別污蔑我外公,壞毛病都是我自己學的。”陸妄承:“……”他沒忍住,嘴角動了下。她可真實誠。阮清珞清了清嗓子,抬著下巴,強調道:“我外公祖上三代都出身梨園,規矩大了去了,比你們這些有錢人家還講究。”舊社會說的下九流,其實,骨子里刻滿了規矩道義。陸妄承知道,不能亂開她外公的玩笑,想起剛才那一句,有些愧疚,但話都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他只好另辟蹊徑,說:“可惜了,后繼無人,教的是個笨徒弟。”“誰說的?”“你出道才幾天,就讓我看出你出千了。”“你看出我賭術牛逼,跟你看出我出千了,是兩碼事!”她坐在椅子上,比他坐在長凳上矮了不少,毫不猶豫地放狠話,“我要是在你眼前做手腳,你看一輩子都看不出來。”“大言不慚。”“那你試試!”陸妄承本就是想借機會彌補剛才那句話,神色自然,順著她的話道:“我要是看出來了,怎么辦?”阮清珞自信無比,手瀟灑一擺,“你要是看出來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要是沒看出來……”陸妄承就等她這一句。“你想怎么樣?”阮清珞想了下,指了指外面的桑葚樹,“你一個人,把樹上桑葚全摘了!”陸妄承:“……”蠢死的。他好不容易有點同情心,她竟然提這種智障要求,跟他要錢,順便把那四千萬留住,不是更好?正想著,阮清珞又加了一條。“還有那四千萬,歸我了,你不能跟我要。”呵,還好,腦子沒全失靈。陸妄承皺眉,面色嚴肅,“行。”阮清珞咬咬嘴巴,內心激動,看了一眼外面,說:“我還用桑葚梗,你等著啊。”說完,一溜煙跑出去,撿了兩根回來。她準備工作挺仔細,把梗弄成了貼合掌心的長短,這才在他面前坐下,手張開,又合上。“老規矩,你來猜,哪邊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