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挺認真地干活,中途發現阮清珞發呆,抬頭一看,她臉上紅彤彤的。他皺了下眉。“你又發燒了?”阮清珞“啊”了一聲,回過神。“沒有吧。”陸妄承看了一眼周圍,太陽越來越大了。“進去。”“我弄好就進去。”他拿過了她手里的鏟子,說:“自己去找薛老拿體溫計。”阮清珞正心虛,“哦”了一聲,往里去了。她知道自己沒發燒,但還是要了個體溫計掩人耳目。薛老又給她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沒事兒,照常休息就夠了。”阮清珞點頭,往陸妄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已經不在原地了。身邊,聞宴在給聞語打電話。她聽到動靜,心思活絡起來,跟聞宴借手機。不料,聞宴從包里把她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阮清珞驚喜。“聞宴,你太寶藏了!”聞宴微微笑。阮清珞低頭,剛開機,就發現手機屏幕碎成了蜘蛛網。“昨天摔的?”她嘀咕兩聲。一旁的聞宴,還是微微笑。早上他收拾東西,聞語在一旁搗亂,不小心摔的。陸妄承去了花房,正卷著袖口,隨意往對面一看,就看到阮清珞坐在屋里,仰著頭跟聞宴講話,再一看,她手上有手機了。他臉色沉了下。他沒借給她,她跑去找聞宴借?冷不丁的,他又想起了裴祁。阮清珞正要給甄溫柔打電話,感覺有人看自己,正好,對上陸妄承那張冷臉。他雖然日常都是這幅冷臉。但根據冷的程度,還有面部微表情。她還是知道他是沒情緒,還是生氣,或是更生氣。現在這樣,應該是輕度生氣。干活干煩了?她想了想,那好像是她的活兒。她給快速給甄溫柔發了一條報平安短信,然后起身去了對面。她一到,陸妄承就收回了視線,冷著臉去整理花。“你別弄了,我來吧。”阮清珞說。陸妄承沒理她。阮清珞低頭看他,“你生氣了嗎?”她這么直白地問,讓陸妄承冷不丁意識到自己在生氣,還是因為她跟聞宴借手機這點小事,細想一下,簡直就是有病。她愿意跟誰借就跟誰借,關他什么事。要不是因為他們倆還在一張結婚證上,他昨天都未必管她。“出去,少在這兒礙眼。”阮清珞一聽,忍不住翻白眼。“你嫌煩了就別做,用不著跟自己較勁,我來吧。”她說的什么鬼。他忍不住抬頭,皺緊眉頭冷眼看她。阮清珞覺得他跟小貓小狗兒一樣陰晴不定,她同樣蹲了下來,想把工具拿過來。不料,他反手搶了回來,速度太快,擦到了她手心。阮清珞“嘶”了一聲。他動作一頓。雙方對視一眼,她伸開手給他看。“沒傷著。”他張了張口,“……沒傷著就出去。”阮清珞忽然覺得想笑,她站起身,拍拍灰,在一旁花架下坐了下來。“陸妄承,你今年多大?”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連他多大都不知道?阮清珞給他比劃了一個三,“你頂多這個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