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討糖吃的孩童。
許憐兒見狀,緊繃的心弦這才松了幾分,氣也消了大半。
可心底那股莫名的不痛快還在,立馬換上審問的語氣:“老實交代,那李鐵匠家的閨女咋樣?”
咋樣?
許良憋著笑,繪聲繪色將經過道出,從錯認女子為伙計,到被一頓臭罵,講得眉飛色舞。
許憐兒起初還板著臉,聽到最后,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是說,你把人家姑娘錯認成兄弟了?”
“可不是嘛,阿姐,那個頭,快趕上我了,那身形,比我還壯實不少”許良話音剛落,畫風一轉,目光西下搜尋:“誒,姐夫呢?
這時候他該在家呀。”
一提及方闐,許憐兒眉頭緊鎖,愁容滿面:“前兩日和親的大船翻了,船上人下落不明,連事發地都找不著。
州府上官雷霆震怒,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鎮尹都急得投河了。
現如今,這千斤重擔全壓你姐夫身上,他這幾日天不亮就出門,沿著江上上下游來回打撈,家都顧不上回。”
說著說著,許憐兒眼眶泛紅,淚花在里頭首打轉。
許良身為衙役,自是清楚大晉律法嚴苛無情,稍有差池便層層追責,何況是關乎兩國和親的大事,一旦出事,各級官僚如驚弓之鳥,壓力層層傳導,到了姐夫這般底層捕頭差役身上,那分量重如泰山,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