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暄和愣住了,但拓跋扈已經起身,還在暗色里準確牽住姜暄和的手,引著她往前。
不多時,二人感覺周身空曠許多,姜暄和點了火折子才知道,竟然是個山洞。
且周圍遮蔽得很好,他們方才也是硬生生擠,進來的。
“這下可以好好休息片刻了。”拓跋扈長舒一口氣,看向縮在角落要睡去的蛇。
姜暄和也注意到,這還是條毒蛇呢。
“你是怎么......你方才敲那幾下是不是什么咒語之類的?”
志怪傳說姜暄和也聽到過一些,裘國的或許會不一樣,但身臨其境看見真的就是另一回事。
拓跋扈點頭,“我告訴它想找個地方躲像我這樣大的東西。”
“不是,你怎么能跟它說話呢?這蛇難不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靈氣?”
“就不能是我有靈氣?”
姜暄和嘆氣,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心中卻因此安定多了。
“認識你這么久了不知道你還會這個,那能不能讓蛇把外面那些人都毒死,我看它腦袋形狀,可不是個好惹的。”
“是個好法子,不過稍安勿躁,咱們現在不好主動。”
他顫抖又虛弱的聲音已經是最好的理由,姜暄和悶聲應了。
此處石壁濕漉漉的,姜暄和想著不大好生火,但那煙氣說不好也會暴露行蹤,怕是要這么待一晚上了。
“你冷不冷?”拓跋扈突然說,姜暄和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問了一次。
“啊還好,我倒是擔心你。”
“難得能跟你單獨說說話,沒什么不好的。”
這話姜暄和不知道如何接,火折子被幾塊石頭架在中間,微弱火光照出兩人狼狽的面容。
“你臉上的傷可以拿些金瘡藥敷上。”拓跋扈提醒她,但姜暄和聞言只是釋然一笑。
“怕什么,我帶著這傷見人,大家一看就知道惹不得。這不是因禍得福了?”
“你倒是看得開。”拓跋扈望向她的目光越發欣賞,但姜暄和自己卻還警覺著,不時動動耳朵注意著周邊的動靜,就連一陣風帶動葉片的顫動也能讓她緊張起來。
這畢竟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拓跋扈看她拿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
她倒是比自己還快鎮定下來,待在后宮真是有些浪費她的本事。
“你現在感覺如何?”姜暄和不是沒注意到那灼熱的目光,她甚至有些生氣拓跋扈在這種關頭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噓——把火折子滅了。”姜暄和馬上照做,他這話讓她一直以來繃緊的情緒到了一個即將爆發的事后。
“方才你說的法子現在就要用了,只是蛇怕火,這火光也容易被人看見。”
姜暄和心知是有人找來了,還是逃不掉,她點頭又想起拓跋扈看不見。
很快熟悉的敲擊聲響起,但只是開頭熟悉,后面的便聽著毫無規律,說是樹葉上的水隨便滴在石頭上也無不可。
但他這樣做是有用的,毒蛇的嘶嘶聲響起,姜暄和知道它們不會傷害自己還是忍不住握緊拳頭,全身繃緊。
這聲音響了一陣便停了,過了會兒便是外頭屬于人的慘叫聲和兵器碰撞聲。
等二人心驚膽戰的挨過半個時辰,拓跋扈帶她出去看,外頭林地上只有拖拽的痕跡和幾灘血污,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