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尖銳又刺骨的痛,從心底漫上來。
謝淮景,就算你知道蓋頭下的人是我,又能如何?
謝淮景的眸光微瞇,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緊緊盯著紅蓋頭,長劍微微向上挑動。
就在這時,謝夫人臉上掛著笑攔住了謝淮景,“淮景,你胡說什么,你與連翹青梅竹馬,她要是出嫁,你定是第一個知道?!?/p>
謝夫人為了打消謝淮景疑慮,撒謊說我自知犯下大錯,去寺廟祈福。
謝淮景依舊死死盯著我,“是嗎?”
“當然,連翹那丫頭出嫁,為娘還能不告訴你?”
謝夫人心虛不已,連忙讓丫鬟送我上花轎。
丫鬟送我上花轎的那一刻。
謝淮景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慢著——”
我渾身一僵。
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拿過我腰間的香囊。
仔細端倪。
“這香囊……好生眼熟。”
我心上一緊。
我的針線一向粗糙。
出嫁的繡帕謝夫人也未曾為我準備。
只戴了個香囊。
我沒敢出聲。
謝夫人卻遮掩的拿過還給了我,“這女子的香囊都大差不差,淮景,你一路辛苦,快去歇息歇息。”
謝淮景忽然幾不可查的扯了扯唇角,我被那炙熱的目光盯得發怵,腳步下意識加快。
進了花轎,聽見外面沒了聲音,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一陣悵然。
花轎卻遲遲未動。
我皺了皺眉。
卻聽花轎外一陣嘈雜聲,緊跟著是謝夫人大喊:“淮景!你這是做什么?!”
轎門被人掀開,一把長劍直直挑起我的紅蓋頭,對上謝淮景那雙狹長深邃的眼,聲音冰冷,咬牙切齒,“連、翹!”
“我若不進轎,你便準備一聲不吭的嫁人?”
狹小的花轎里空間逼仄。
他整個身子幾乎俯身湊近,眼睫烏沉沉的墜下去,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眼眶泛紅,“連翹,你還有沒有心?”
我的下巴被攥得生疼。
聽見這話,眼淚卻也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一串,砸在他的手背上,觸得他一驚。
我笑著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