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謝淮景,“表哥權當連翹沒有心便是。”
“你撒謊。”
謝淮景屹然不動,可紊亂的呼吸卻出賣了他的無措。
“敢問表哥連翹撒了什么謊?”
我實在不明白,謝淮景為何生氣?因為我私自出嫁沒有告訴他,還是因為在他罰我走了四十里路回家后,決定出嫁?
四周靜了一瞬。
謝淮景不敢面對自己的心,他閉了閉眸子,“為何突然要嫁人?”
我懶得與他再有糾纏,“想嫁便嫁了。需要有什么理由?”
“為何不告訴我?”
“就因為我罰你走了四十里路?你就要賭氣嫁人?”
“并非賭氣。”
在沈淮景即將坍塌的神情里,我試圖挪開他的手,平靜道:“表哥,莫要誤了我的良辰吉時。”
他卻忽然發了瘋,單手鉗制住我的腕骨,將我抵在轎子上,“我問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看他的眼神里不再充斥著小女兒家的愛意。
而是一片冷然,“表哥,請你自重。”
謝淮景整個人如遭雷擊。
臉色煞白,喃喃嗤笑,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你讓我自重?”
我下意識撫上小腹,被灌落紅的那天,我以為謝淮景是救贖,可他卻說:“墮了這孽種,我自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在他眼里,我的命是不重要的,名聲才是第一。
我抿了抿唇,反問,“不該嗎?”
“是表哥教我禮義廉恥。”
“教我不該自甘墮落。”
“表哥還是離我這個不清白的人遠一些,免得被我沾染上污穢——”
謝淮景仿佛被刺痛,眼眶通紅,“你非要拿那些話來激我么?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譏諷的哂笑出聲。
“表哥想說自己是什么意思?”
“是將我當阿貓阿狗撿回來逗弄,還是打心底里覺得我是個不值錢的玩物,連問都不曾問我一句,就給我按上了私通的罪名?”
“又或是發現我犟嘴,拿我的蝴蝶釵送了旁人?還是不分青紅皂白將芙蓉糕倒進魚池,又或者是當眾侮辱我的繡工……”
“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