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謝夫人的性子,這些日子一定不會放謝淮景出來。
我松了一口氣。
廂房里被布置的一片喜慶,我的心砰砰亂跳。
其實我早就料到過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但在謝淮景那夜錯對我表白時,也曾生出過幾分希冀。
如今卻還是盲婚啞嫁。
我不由得手心冷汗直冒,可等那打鐵匠覃度河揭開我的蓋頭后,什么也沒發生。
“姑娘莫怕。”
燭火下,襯得他皮膚更加黝黑,覃度河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知姑娘嫁我非你所愿,實不相瞞,我也是因為母親臨終之托,想讓她看見我娶妻。”
“姑娘若覺得我是良人,我們便這樣過一輩子也好。若覺得我不好,隨時都可與我和離。”
他的一番話讓我振聾發聵。
“可你知不知,我是……”
覃度河搶道:“我知道。”
我錯愕的對上他的眼睛,怎么會有覃度河這樣樸實的人?
在謝府多年,唯有那夜大錯,令我陷入囫圇。
謝夫人算計,謝淮景不信我。
唯有丫鬟靈芝相依。
可如今,這相依之人似乎又要多一個人了。
“好。”
覃度河雖是個打鐵匠,可來他鋪子打鐵的人絡繹不絕,都說他打的鐵器結實耐用。
這些日子與他相處,他對我頗為尊重。有時回來會為帶一束花,有時是冰糖葫蘆。
靈芝說,覃度河雖然是鐵匠,但對我也是用了心的。
他知曉我愛吃桂花雞,用一天的工錢給我買了半只,揣在懷里熱氣騰騰,哪怕燙傷了胸口也不曾喊痛一聲。
我笑他,“你真真是傻子。”
他不善言辭,但每一次開口,每個字都像從心底發出,直擊人心,“姑娘不嫌棄就好,你配我,已是低嫁。”
普通百姓舍不得買椒鹽,他知道我曾是大戶人家的表小姐。偷偷摸摸從身上拿了椒鹽,灑在熱騰騰的桂花雞上。
我嘗了一口,又咸又香,仿佛比昔日在謝府嘗過的萬千珍饈還要有滋有味。
靈芝從旁邊像饞鬼似的探出頭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