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嘉措若有所思,然后看著坐在左面的弟弟占堆。
“既然丹珠回來了,那就越快越好。”
占堆對兄長說。
在打發弟弟和管家前往囊謙草原前,仁青嘉措就聽說囊謙各部落為馬步芳籌措賀禮的事。
囊謙各部落雖然家大業大,但經歷了連年征戰,消耗了不少。
在聘禮中,仁青嘉措特意準備了駿馬、獸皮、鹿茸、麝香等禮物。
“還有,”占堆停頓片刻后,小聲地說,“有人趁西北戰局不穩,就在結古草原和巴塘草原頻繁活動,扎阿曲草原也有人在蠢蠢欲動。”
“大局基本落定了。”
仁青嘉措雙手扶著椅子,身子往前探了探說,“解放軍都進西寧城了,加布還能掀起多大的浪。”
“可是老爺,”旺堆站起身來,“畢竟西寧離我們將近二千里,就怕到時候遠水救不了近火。”
“山再高,高不過藍天;水再漲,漲不過橋面。”
仁青嘉措說這諺語的時候,扎西丹珠己經站在房間外面。
扎西丹珠沒有進去,他想等叔叔和管家出來后再進去。
占堆和管家旺堆從房間里出來時,看到扎西丹珠正站在門外,管家旺堆連忙喊了聲少爺。
“叔父。”
扎西丹珠垂手而立,畢恭畢敬在站在占堆面前,身子還向前欠了欠,卻看到管家旺堆的手里拿著一封信。
“以后叫我丹珠。”
扎西丹珠在北平等了幾年,己經不習慣被人稱為少爺,但此刻他更關心這是阿爸寫給誰的信,“你這是要去哪?”
“去扎隆寺,把老爺的信交給倉嘉活佛。”
旺堆說完,人己經走下臺階。
第二天,倉嘉活佛親自來到隆布家,身后還跟著丹增阿卡。
扎西丹珠沒想到倉嘉活佛還這么年輕,加之少受風吹日曬的原故,看上去應該比自己小好幾歲,跟隨他的丹增阿卡也頂多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