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報表移交警方介入,由經偵繼續深入調查,南地灣項目暫時陷入停滯。
與此同時我在社交媒體上單方面宣布了與陳珂解除婚約,并自己發出了心理診斷證明,至此陳父陳母手中的威脅蕩然無存。
復工上班的我收到了各位同事給予我的關切慰問,甚至我的上司還問我要不要休假調試一下心情,因為反正本季度的大項目已經順利完成。
不逃避,其實也沒什么可怕的。
從公司大樓走出來,陽光灑在我身上只剩下暖融融的熱意。
但是我看到了黎美含。
此刻她已經維持不住貴婦裝扮,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媽——”
我很久沒有這么喊她了,但是我自由地、迫不及待地還是想與她分享喜悅。
一個用盡她全部力氣的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這一次是另外一邊。
我被巨大的作用力摜在了地上,一邊的耳朵在劇烈的耳鳴。
另一邊我聽到她歇斯底里地罵著:
“你還有臉喊我媽?我把你養這么大是讓你這么對家里對你顧叔叔對公司的嗎?”
“難怪你情感冷漠,冷血的白眼狼!我怎么生出了你這么個東西!”
......
我想到六歲那年我父親的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他自己也生了病,在醫院里奄奄一息,家里的不動產全部抵押。
也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逼著我父親在病床上簽下離婚協議書,拿著公司的核心技術叩開了顧氏的門。
很快,她就讓我喊一個陌生但有錢的男人“爸爸”。
至此,“愛”成為我心中騙人的把戲,那是毒品,染上了就會像我父親和他的公司那樣。
......
她的聲音吸引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緩緩聚攏。
漸漸地,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顯得逐漸渺遠,額頭滲出涔涔冷汗,心臟也開始急促地跳動,空氣對我來說顯得稀薄,需要大口喘息才能順暢呼吸。
熟悉的驚恐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