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咯咯笑著跑開。
雪水順著我的臉頰流到脖頸里。
臉很疼,我好冷,我委屈地只想哭。
周衡澈卻向我走來,輕輕地幫我拂去臉上的殘雪,安慰我。
“別生氣,別生氣。
我幫你打他好不好?”
冬日燦爛的陽光為他鍍上一層橙黃色的光,雪白的大地上他是我眼中唯一溫暖的存在。
從此以后,我便將他裝進了我的心里,所有的少女心事都是有關于他。
我明知道作為如今的世道女子的婚姻應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兩家的結合從來不是單純的男歡女愛,更多的是兩家的利益捆綁。
但是這又憑什么呢?
我的心之所向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所以,我決意為自己搏一把,賭上我的所有。
我先是在家中故意裝病想躲著不去蔣夫人的賞花宴會,母親察覺了我的心思,故意讓烏雀傳話給我,讓我好好吃藥務必穿戴整齊出席宴會,還特意送來了妙錦坊的新裙裝。
我不敢違逆,只好乖乖地穿上新裙裝和母親一起前去赴宴。
宴會上蔣家夫人見到我對我好一頓夸賞。
母親也笑著應和著,還故意在眾人面前提及蔣家二郎也是青年才俊,身手不凡將來定將有所作為等等。
許是這話蔣夫人聽著高興,說笑間她竟帶著我們走到西院來。
西院中,蔣二郎正和官場中的同僚飲酒作樂。
我們去時他們正在投壺。
我那時根本就沒注意顧黎川也在其中,畢竟我一會還有場大戲要演。
蔣夫人喚人叫來蔣二郎,庭院中身著玄色衣衫的一位青年信步而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狗,邊走還邊歡快地搖尾巴呢。
蔣二郎也知道這是母親在為他相看未來妻子,裝作謙和有禮的樣子問好。
“見過母親。
夫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