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的護城衛紛紛出聲附和。
武安侯如刀的眼風掃過去,眾人立時閉嘴安靜下來。
“賈兆元,本侯再問你一遍,里面的人是你殺的,對嗎?”
陰沉的聲音將哭聲逼停,賈兆元身形微動,頭上松垮的發髻晃動,點頭承認:“我看見那賤婦坐在葛若真身上,實在忍不住沖了進去,等我回過神來人就死了。”
武安侯略一頷首,輕抬下巴:“來人,帶他下去問清楚行兇經過,問仔細了。”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護城衛上前正要將人帶離時,武安侯的聲音再次響起:“賈兆元,你既然能來科考,想必己經熟讀律令,可知在此狀況下殺了奸夫奸婦,是何罪名?”
賈兆元哆嗦了一下,垂頭不語。
武安侯揚手一點,對溫清寧說道:“你過來。”
溫清寧一怔,面上閃過一絲茫然:“侯爺是在喚我?”
正在抄寫過所的護城衛忙將東西還了回去,笑道:“小娘子快去。
對了,小娘子在長安的期限快到了,若不離去記得到縣廨去續辦一下。”
溫清寧捏著過所道了聲謝,隨即朝武安侯走去。
武安侯伸手取走過所,一面問道:“你可知他所犯何罪?”
溫清寧望向耷拉著腦袋的賈兆元,一字一句道:“我朝律法規定,抓奸在床,當場怒殺奸夫奸婦者,不論罪。”
此話一出,滿院皆靜。
武安侯瞇眼打量賈兆元片刻,緩緩道:“賈舉子是忘了還是不知道?
帶下去。”
“諾!”
護城衛懷疑地看著賈兆元,動手拉人時多了幾分粗魯。
武安侯仔細觀察過所上朱紅的官印,確認無誤后移向右側的文字,待看清上面的內容,眉梢輕揚:“溫清寧,汝州中興縣人,來長安……”頓了頓,緩緩吐出最后兩個字,“成親?”
感受到落在身上好奇的目光,溫清寧點點頭,拿出對外的說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