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本是來成親的,可他家己經(jīng)在一年前給他娶了新婦,婚事只能作罷。
只是我回鄉(xiāng)的盤纏不夠,需得再留些時日,賺取些路資才行。”
話才出口,那些好奇的目光立刻變成了同情。
“誰家啊?
這也太缺德了!
一點誠信也講!”
王炳聽得怒意上涌,“這是悔婚!
你去縣廨告狀,好賴要些賠償!”
溫清寧搖搖頭:“那家勢大。”
“勢大?”
王炳一跳腳,“我最見不得這等仗勢欺人的,說出來,在咱們護城衛(wèi)掛個名,等落到咱們手里狠狠地罰上一筆。”
溫清寧從順如流地答道:“安陸侯府。”
“安……安陸侯府?”
王炳愣了一下,掏掏耳朵,看看溫清寧,對上那仿佛期待正義的眼神,立即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武安侯,往下扯了下嘴角,“頭兒,是你本家。”
震驚下竟把在軍中的稱呼喊了出來溫清寧聞言,大吃一驚,下意識朝武安侯看去。
武安侯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王炳:“閉嘴。”
轉而看向溫清寧,“溫輔溫公是你何人?”
“是民女亡父。”
武安侯定睛看她片刻,見她衣著陳舊,烏發(fā)只用發(fā)帶捆綁,瘦弱纖細,想起十三年前與溫輔的一面之緣,緩緩道:“沈鈞行,若有事可去武安侯府遞話。”
溫清寧猛地抬起頭看去,沈鈞行,安陸侯沈檀的第西子,沈沐懷的小叔叔,瞧著不過比沈沐懷大上幾歲,竟然己經(jīng)另封侯爵。
不過他身為安陸侯唯一的嫡子卻別財異居,只能說安陸侯府是真的亂啊。
心中想法一個連著一個,卻不耽誤她恭敬致謝。
“進屋驗尸……王炳,過來做記錄。”
沈鈞行表情平淡,撂下話后轉身往東屋走去。
正默默捋關系的王炳響亮地應了一聲,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