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嫻貴妃早來片刻,或許皇帝就順水推舟讓姜云姒“償命”,可現在,皇帝明顯看重姜云姒……亦或者說姜云姒背后的毒老傳承給她的醫術。所以皇帝遲遲沒有言語??蘖艘粫?,嫻貴妃發覺沒有人理會自己,她摸不準皇帝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他還讓人去滅殺姜云姒,難道現在怎么就……難不成就憑著一株血靈芝,姜云姒當真能扭轉乾坤?可自己的女兒怎么辦?難道芳容的一條命,竟比不上一株血靈芝?嫻貴妃腦子里思緒萬千,心頭更是悲戚、怨恨。恰在此時,姜云姒開口道:“貴妃娘娘誤會了,公主殿下的死與我沒有關系。”她早些時候就用了一套說辭搪塞皇帝,這會兒又說了一遍。但嫻貴妃心里早就認定了她就是兇手,哪里會信她的話?當即冷笑道:“是毒藥還是巴豆粉你心里清楚,芳容在信中已經言明是你給她下了毒,路上毒發……”嫻貴妃狠狠咬了咬牙,她的女兒,不過是去了明月庵一趟,居然就再也回不來了!而姜云姒這個罪魁禍首又憑什么能站在這里?“證據確鑿,你想賴也賴不掉!”嫻貴妃多想當場弄死姜云姒,但現在皇帝的態度曖昧不明,讓她心頭沒底,只能情真意切地哀求著,“皇上,芳容可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難道……難道就讓芳容白白死了?讓天家的臉面成為笑話?”她知道皇帝在乎臉面,可卻不知道臉面與性命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在嫻貴妃貌似哀求實則脅迫的行為下,皇帝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姜云姒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貴妃娘娘愛女心切,卻不能憑空污蔑,貴妃娘娘口口聲聲稱有證據,不知證據在何處?”“你這sharen兇手竟敢這般與本宮說話!”嫻貴妃恨極了她,一雙哭腫的眼睛里透著兇光,“你要證據?好,本宮告訴你,芳容的信中明明白白寫著是你給她喂了毒藥,你說,這不是鐵證是什么?”“據我所知,公主殿下shen邊跟著一位醫女,巴豆粉不是什么難解的東西,只需要兩副藥下去便能痊愈。而且公主金尊玉貴,若是用藥,醫女必定會記錄下來,免生意外。貴妃娘娘不如把醫女叫來一問,便知道公主殿下服下的究竟是巴豆粉還是什么劇毒?!苯奇l理清晰,語氣緩緩,“況且公主殿下shen邊還有諸多fushi之人,若是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那些人怎會不知?”“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嫻貴妃瞪著她,“你不過是……不過是想混淆視聽……”“夠了?!被实蹍挓┝诉@些鬧劇,直接吩咐壽安公公道,“去把那醫女和芳容身邊的丫鬟帶來?!眽郯补乱庾R應聲,而后卻想起來,低聲道:“啟稟皇上,公主身邊的醫女因害怕牽連家人,在公主殿下……的時候便自縊而亡了。其余丫鬟……除了翠珠之外都因疏忽職守被發落了。”至于發落的下場是什么,不用多說在場的人都能猜到?!澳蔷蛯⒋渲閹?。”皇帝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