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很多人來找我的下落,可所有人自baozha那日后,都不曾再見過我。
“顧總,沈小姐走的時候并沒有和我說要離開。”
管家趙叔看著顧柏淵這幾日詭異的狀態(tài),忍不住開口道:“這么多年,不論發(fā)生什么,她都沒和您生過氣,主動離開您。”
“您是不是和她吵架了?或者......做了什么讓她一時無法原諒的事?”
趙叔在這棟別墅里待了三十多年,和顧柏淵很親近,有些話別人說不了,他說的了。
而且,他也算這棟別墅里唯一對我好的人了。
“無法原諒......”,顧柏淵出神地看向窗邊的那盆鶴望蘭。
“顧柏淵,你又對小暮做了什么!”
我看見閨蜜溫澄不顧阻攔,跑進了這棟別墅的客廳。
“從港口發(fā)生baozha那天起她就消失了,你去警局報過案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她做什么,我也和你沒完!”
我看著溫澄奮不顧身沖進來的樣子,鼻子一酸。
她是我多年來的至交好友,若是沒有她,我恐怕也撐不到今日。
是我對不起她。
“我什么都沒做。”顧柏淵定定地看著她,喃喃自語著,不像是說給溫澄,倒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也在找她。”
“她不想見我,藏起來了。”
“爺爺,對,她還有個爺爺......”
他絮絮道:“肯定是回鄉(xiāng)下去了。”
他掏出手機,胡亂摁了一通,接電話的卻是我的養(yǎng)母。
“哎呦是顧總呀,您怎么會給我打電話,是不是......”
“沈暮有沒有回家?”
他飛快打斷了養(yǎng)母諂媚的話語,而養(yǎng)母在電話那頭語氣一頓,有些不確定道:“沒有啊,是不是她惹您生氣了?”
“我就說這死丫頭的脾氣,在家就只和她那老不死的爺爺親,那天她說好要拿錢回家給弟弟過生日的,后來就跑沒影了!”
“肯定又是拿著錢去哪玩了,工作到現(xiàn)在都不懂得補貼家用,養(yǎng)她還不如......”
“誒,媽,你看那是不是沈暮!”
養(yǎng)母的小兒子的聲音又尖又細,隨之而來的,還有隱隱約約的短視頻里的聲音:“目前死者身份已全部確認,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唯一一名女性曾頻繁出入港口......”
“她那天見我們,就是穿的這個藍裙子,還有這個帽子!”
他的聲音充斥著惡毒與興奮。
“是沈暮,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