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子嘴,豆腐心。
“你收拾好東西,好好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去房間叫你。”
“好。”
金秀兒喜極而泣。
這一晚,金秀兒整夜未眠。
她知道程阮阮每天清晨五點都會出海,所以她早早的收拾了東西已經等在房間里了。
當然,其實她并沒有什么行李。
她來的時候就空手來的,走的時候自然也應當空著手。
唯一多出來的,是無名指上那枚價值千萬的鉆戒。
想了想后,她取出來,收進了口袋里。
這枚戒指她該找機會還回去的。
正失神間,忽而,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顆少女的腦袋鉆了進來。
“金秀兒?”
是程阮阮,“醒了嗎?”
金秀兒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我沒睡。”
她是合衣躺在被子里的,臉上還包著紗布,但外面已經被她的白紗擋住,只露出一雙漂亮純凈的眼睛。
眼睛里染著濃濃的紅血絲,看得出來,一整夜都沒合眼的。
“跟我走吧!”
“好。”
程阮阮領著金秀兒飛快的摸出了城堡。
外頭,天才蒙蒙亮。
兩人從城堡后門,抄近路摸到了海邊。
海邊已經有一艘快艇停在了那,那是程阮阮每次出海的交通工具。
程阮阮利落的跳上船,又伸手牽了把金秀兒,說道:“昨兒我偷聽到宴北哥哥跟我爸講電話了,他特意叮囑過我爸,讓他把你留在這島上。金秀兒,你跟宴北哥哥到底怎么了?看著不像是單純的吵架啊?他為什么要把你捆在這無人島上?”
金秀兒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放自己走,大概是不想讓她去摻和村里拆遷的事。
可那是她的家,她土生土長的地方,那個村里每一家每一戶都是她的親人,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金秀兒把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和程阮阮一五一十的說了。
程阮阮皺著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一邊開船,一邊道:“宴北哥哥不是那么疼你嗎?怎么會瞞著你拆你的家呢?”
金秀兒搖了搖頭,把眼睛落向遙遠的海平面上,似乎并不想再談這些事情。
其實,拆遷這事,金秀兒早有心理準備,不是今天拆就是明天拆,可是,拆之前是不是應當先跟她打個招呼的?
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其實真的沒那么重要?
“金秀兒,你跟我宴北哥哥到底鬧什么矛盾了?”
直到現在,程阮阮都還沒看明白。
“半個月前我看你們還你儂我儂的,怎么突然就冷了?宴北哥哥都十多天沒上島了吧?”
“我們沒有鬧矛盾。”
風拂過,刮在金秀兒的臉上。
臉被紗布裹著沒什么知覺,眼睛卻被風吹得有些疼。
她瞇了瞇眼兒。
眼底不覺泛起一層水霧,她怔忡的看著遠方,同程阮阮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來時,你跟我說過的那句話。”
“你來的時候我說了很多話,具體哪句?”
“我宴北哥哥怎么會看上你這種村姑?”
“呃……”
程阮阮有些尷尬,她干干的笑了兩聲,“那個……嗯,我……我當時是那么覺得的啦!不過后來又覺得你這人相處起來其實還不錯,也沒有糟糕成那樣,當然,如果有一張完美的臉就更好了,不過你看,宴北哥哥現在不正為你努力著嘛!”,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