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笑了笑,眉眼間藏著幾分苦澀,“是啊!我是鄉(xiāng)下村姑也就罷了,我甚至連一張完好的臉都沒有,又憑什么得到他陸宴北的青睞呢?”
“金秀兒,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你不是一向?qū)ξ已绫备绺绲膼酆苡行判拿矗恐斑€超嘚瑟的,怎么現(xiàn)在忽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金秀兒吸了口氣,試圖把胸口的悶堵壓下幾分。
她揚(yáng)揚(yáng)眉,故作不在意的樣子,“他不喜歡我。”
“啊?”
“要真喜歡我,又怎么會因?yàn)槲疫@張臉而無故冷落我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沒那么喜歡他。”
“沒那么喜歡他,就還是喜歡他唄!”
程阮阮一語就戳破了金秀兒的心思。
末了,又道:“其實(shí)我認(rèn)識的宴北哥哥真不是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人,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很了解他嗎?”
“不算了解,可我從前聽我爸聊過,我宴北哥哥從前有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子,不過后來人家……出車禍,死了。”
“嗯??”
金秀兒疑惑的眨眼。
“這事你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金秀兒搖頭,“我隱約知道他有個離世的戀人,但我從來沒有過問過。”
“宴北哥哥從前很喜歡她來著,可她具體是誰,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我爸從來都不說,我當(dāng)時特別好奇來著,跟我爸撒嬌了好幾回,可我爸就是死咬著秘密不肯說,我猜吧,要么是那女人上不得臺面,要么就是……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不然干嘛總這么藏藏掖掖著,是吧?”
金秀兒聽著程阮阮這番話,還有些愣神。
從前她只無意中聽到他和黎楚晴談話,知道他有一個已經(jīng)離世的情人,可那個女孩是誰,長什么模樣,她從來都不好奇。
在她看來,那都是他的過去式,她沒有必要去過問,更沒有必要去在意。
可這會兒,她的好奇心卻被程阮阮給完完全全吊了起來。
她忽而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
那日他明明第一次見到自己,可他眼神里卻寫滿著驚喜,不敢置信,甚至是愛慕?
金秀兒的心,瞬間全亂。
她忽然好奇陸宴北當(dāng)年的情人到底長什么模樣……
肯定只是她想多了,對!只是想多了而已。
這世上哪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程阮阮帶著她在海上漂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附近的島嶼。
她又叫了車把金秀兒送去了機(jī)場,直到這會兒金秀兒才知道,自己居然在離港城還有兩個小時飛程的海市。
她買了張時間最近的機(jī)票,就往港城去了。
之后又舟車勞頓,趕回了金湖村。
她才走進(jìn)村口,就見幾臺挖掘機(jī)已經(jīng)在作業(yè)。
挖掘機(jī)旁,人滿為患。
哭聲震天,“不準(zhǔn)拆我房子!不準(zhǔn)拆我房子!嗚嗚嗚嗚……殺千刀的!你們這些人遲早都會要遭報應(yīng)的!”
金秀兒撥開人群,沖了進(jìn)去。
“秀兒!”
金黍一眼見到了她。
金秀兒張開雙臂,把身體攔在挖掘機(jī)下,仰高頭,沖開挖掘機(jī)的司機(jī)大聲嚷道:“你要拆我房子,你就從我尸體上碾過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