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沒料到前頭會冒出個人來,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忙把挖掘機給停了下來。
他探出腦袋,沖外面忽而沖出來的金秀兒罵道:“你別以為我真不敢碾,這可是上頭下的命令,就算壓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么事,反正有老板賠!再不滾,我可真要壓過去了。”
“秀兒!”
金黍沖上前來拉她,“危險。”
正鬧著,忽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從村口駛來。
金秀兒一眼就認出了那臺車來。
那是陸宴北的專屬座駕。
車在挖掘機旁穩穩停下。
緊跟著,魏尋拎著公文包從車上走下來。
他恭恭敬敬的替后座的男人拉開了車門。
陸宴北沉步而下。
他一席高級手工西服著身,腳踩一雙黑色高級皮鞋。
才一出現在村里,就像光芒照下,他滿身矜貴氣質,與這鄉野之地,格格不入。
他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最后落定在挖掘機前的金秀兒身上。
漆黑的眸底瞬時斂上一層寒光。
毫無疑問,他是專程來尋她的。
幾個小時以前就接到了程管家的電話,說人跑了。
果不其然,她已經回村上來了。
而這會兒,金黍的手還握著金秀兒的手臂,兩人看起來非常親密。
陸宴北冷峻的面龐陡然沉下,眸底寒霜遍染。
“過來!”
他同金秀兒下令。
金黍幾乎下意識的擋在了金秀兒跟前。
陸宴北渾身豎起一絲寒意。
手卻不慌不忙抄進褲口袋里,“想談就過來。”
他說完,自顧坐進了車里去。
車窗順勢劃上,把他與外面喧囂的世界隔絕了開來。
金秀兒直到現在,起伏不定的心臟還未平順下來。
就在半月之前,他們之間明明還不是這樣的,可為什么半月之后,就稀里糊涂的成了這樣?
她小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快要嵌進肉里去。
她重重的咬了咬下唇。
“秀兒,別去!”
金黍拉住她,“他不是個好人!”
金秀兒心微微擰痛。
直到現在,她也已經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她深呼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事,這可能是最后一次能為我們這個村爭取到利益的時候了。”
另外,自己和他的事情,她也該找個機會和他聊清楚才是。
陸宴北坐在車上,透過黑色玻璃窗,冷冷的注視著外面的女人。
不知她與金黍在聊著什么,兩人一直在拉拉扯扯著。
他漆黑的眸色沉下,眸底幾絲不悅明顯蹦了出來。
明知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蘇黎,可好像是習慣了一般,如今見她與別的男人曖昧不明,他竟還會有幾分生氣。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這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陸宴北滑下車窗,看向還在挖掘機前猶豫不前的金秀兒,臉色沉下來,“還不過來?要覺得沒什么好談的,就別在這瞎鬧。”
金秀兒憤懣的咬了咬下唇。
她推開金黍的手,“我去跟他談談。”
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怎么了!
她幾個快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