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雉說的話面面俱到,他張了張嘴,發現無從反駁。
裴懷宇早己退回到院子中央,意味不明地打量著蘇雉,她五官深邃,眼尾通紅,身體比尋常女子強健許多,今日在街上抓他手腕時那般用力,可見武藝不低。
一番長篇大論說完,蘇雉身形晃了晃,提溜起在角落的黑衣人。
“裴大人,我曾聽我過我爹說起過這事,留了個心眼,在傍晚鍛身之時,在木棉花地里發現了這個黑衣人,他形跡可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說完摘下了黑衣人面罩,黑衣人怒目而視,可惜被蘇雉悄悄下了麻骨散,渾身動彈不得,淪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蘇雉從里兜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裴懷宇,“這是我搜身的時候發現的,請大人過目。”
捻著信紙,裴懷宇一目十行,最后面沉如水,信紙的右下角被其捻出褶皺。
此事事關重大,他須得立馬上報朝廷,告訴裴家,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對于使計之人,他心中己有猜測。
以圣上那多疑的性子,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他小心地將信紙放進胸口里衣處,拿手拍了拍,看向裴崇光。
“裴崇光,你帶來的這個人呢?”
他走上前打開了那人的面罩,面罩之下的臉對他來說陌生,蘇雉一家人可是眼熟得很。
“谷放?
你怎么在這里。”
翁雅琳率先出聲,谷放是府里的園丁先生,每天侍弄花草,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怎么可能是奸細呢。
蘇雉冷眼瞧著眼前的一切,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反應,大多都是疑惑,除了裴崇光,他看起來分外鎮定,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哪怕臉上有一道深深的滲血的紅痕。
“裴大人,這一定是搞錯了,谷放從小養在我們府里,不可能是奸細啊。”
蘇懷遠說:“谷放,狗蛋,快來給裴大人認理賠罪。”
裴崇光坐懷不亂:“蘇大人,你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