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極是利落英挺。
衣服的袖子松挽至肘間,露出了一截結實的手臂,微褐色的皮膚上,青色的絡脈微凸。
她久經風月,以她的經驗來看,這是一個天賦異稟的男子。
鼻子修長高挺。
再觀他執酒盞的手,嗯,中指很長。
食指頂端到大拇指頂端的張開距離,也很長。
他今日穿著一身閑適的寬袍白衣,透過微松的領口,仿佛能看到身軀起伏的線條肌理,每一寸都充滿著侵略壓迫之感,嗯,比那些身姿綿軟松弛或腳軟臃腫的貴人有看頭多了。
這是一個在任何方面都強勢的男人。
也不知他喜歡怎樣的女子?她看得臉紅心跳。
他坐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神情頗顯淡漠,格格不入,又格外吸引人,唇邊的笑意闌珊,整個人像山巔高不可攀的一抹雪。
她是水云間新晉的頭牌,容貌身段技藝都是頂尖的,亦是吟風弄月的一把好手,她相信,只要她出馬,和尚都要還俗,更別說什么高嶺之花了。
像她這種“層次”,也不是什么隨便的男人就能和她春風一度的。
所以,包養她的男人是周巖禮。
這個當朝左相之子,年輕英俊孔武有力。
被他包養一段時間了,她不用再伺候其他的男人,這自然是極好的事。
可現在,她隱隱約約有些遺憾,被那個坐在那的男子勾得心里癢癢的。
一曲終了,魚婉兒剛收回目光,就看見周巖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魚婉兒心口一跳,有些惴惴,周巖禮的目光令她無端膽寒。
她忙起身,甚是乖巧地跪坐到周巖禮的身邊,為他斟酒。
李徜捧場道:“魚姑娘不愧是水云間的頭牌,這曲子聞之令人心醉,我也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周巖禮把玩著手中的酒盞,調笑道:“裴湛,你久待軍營,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