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走向書房的背影,還有那扇被砸上的房門,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
直到嗓子變得干澀,腦袋一片空白,直到,那顆滿是愛意的心被緊緊封鎖。
我不想愛了,
不想再沒有底線地愛下去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謝淮之一夜都沒有回主臥。
自從腿腳不便后,我就再也沒有到二樓和三樓去過。
倒是莊周瑤,時常抱著一堆資料上樓。起初我只當她認真負責熱愛工作,可直到她上去的頻率越來越高,時間越來越長,我才驟然醒悟,那個對我千好萬好說愛我入骨的男人,早就出了軌。
甚至堂而皇之地在家里。
想到這里,我掙扎著起身。
環(huán)視四周都沒能看到輪椅,只好偷偷站起來,慢慢往門外挪去。
剛打開臥室的房門,二樓傳來莊周瑤巨大的尖叫聲。
“求求你了,受不了了。”
“停下來好不好?”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謝淮之的悶哼聲全數(shù)朝我涌來。
我顫抖地往上走,直到看見我的那張專屬的定制輪椅上,兩個白花花的人緊緊貼在一起。
輪椅的亮眼粉色,還有上面謝淮之特地為我定制的新婚照片,被一遍一遍反復揉捏著。
我強忍住嘔吐,卻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狠狠往臺階下摔了去。
“誰?”
“寧西?”
睜開眼睛的時候謝淮之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緊張地把我抱起來,三兩步給我抱到門外的車上。
“怎么這么不小心,醒了怎么不叫我呢?我不是說了你腿腳不便,我就是你的雙腿嗎!”
謝淮之滔滔不絕地說著,換做以前或者是任何一個人,都挑不出半分毛病。
車子啟動,謝淮之卻還是沒能聽到身旁的我說話。
他疑惑的轉身,卻看到一張平淡,又帶著一絲嘲笑的臉。
那張臉明明已經(jīng)朝夕相處看了幾千個日日夜夜,卻在這一刻,覺得格外陌生。
“老婆——”
“你衣服沒穿。”我淡淡開口,仿佛再說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謝淮之愣住了,身體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