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些。
王政合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距離有些遠，他身體往前傾，雖然看不太清，卻也知道這應當是個帥氣的小伙子。
“歲安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黑板上的問題。”
王政合本人與傳聞半點不相關，笑起來慈祥和藹，全然不會讓人把他和冷漠無情的掛科老師聯系起來。
不過，這其中并不包括歲安。
歲安看向黑板。
黑板上的問題是，“三個*成年男孩合伙*害一個同齡的男孩，你覺得是為什么？”
王政合殷切的目光落在歲安身上，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很期待答案。
歲安瞇起眼，袖口被人扯住，他低下頭，只見周易將手機里不知道從哪搜到的答案遞過去，眉毛高高蹙起，急不可耐。
他可太清楚這哥的德性了，不過，這種時候他還是希望這哥能夠分得清輕重。
顯然，歲安并不會如他所愿。
淡淡瞥了一眼，沒過多久，教室里便響起男人磁性隨意的嗓音，“因為惡。”
“他們迷戀人性的惡，于是決定與惡魔共沉淪。”
說完，底下一片嘩然。
嫉妒，奪財，沖突，父母誘導，心理扭曲，無數種猜想，無數種懷疑中，歲安選擇了“惡”。
就像烏云密布的天地間，突然射入的那束光，原來光離我們很近，只隔著薄薄的云。
王政合怔愣一瞬，雙手撐在講臺上，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鏡片后的那雙漆黑的瞳孔卻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語調也微微上揚，“可以具體談談你的看法嗎？”
齊刷刷的眼睛落在老教授身上，這是頭一次，他向對方提出第二個問題。
或許不是為了那句解釋，他只是想聽到對方更加深入的見解。
歲安嘴角的弧度加深，那顆小虎牙不經意間露出來，像是野獸獵殺前的儀式。
“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幽暗的，從出生開始，惡的種子便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