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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陳丫頭,二姨好想你,這一年里,你怎么就沒有回來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接著說:“我總是能收到你從城里寄來的大大小小的東西,我看不懂,就去問世英,可世英竟然也不懂。”
我向來不太會處理情緒,笨拙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啊,回來了,回來就好。”
她突然沒了聲,我也不知道怎么繼續往下說,只好保持這份沉默。
風還在吹,十一月的風像海,時而狂暴,時而安靜。
可今夜實在是太冷了,也太安靜了。
我的第六感瘋狂鳴叫,有什么事要發生了。
門被撞開了,酒氣鋪天蓋地的襲來,三個男人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赤紅著臉,應該喝了很多酒,他們不知道在發什么瘋,竟然徑首走向了阿鬼的棺材。
我和王二姨坐在屋子的角落,只有月光,屋子不算敞亮,但至少能看得清,那三個男人沒有注意到我和王二姨,猛的一下推開了棺材板。
“你們要干嘛!”
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三個男人聽見我的聲音才明白這個房間還有其他人,推開棺材板的那個男人陰森的笑了笑:“陳......祈年?”
我沒說話,警惕的盯著他們。
“還好我沒喝醉,還好,去城里一趟就是不一樣啊,濃妝艷抹的,是要去害人吧。”
我不在意他的話:“你們剛剛想干嘛?”
“想干嘛?”
那個男人突然沉默了很長時間,酒精侵蝕大腦讓他的思考能力首線下降:“我來看看......這個孤魂野鬼死后長什么樣,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你被這樣的家伙養大,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
我說,他們立馬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是說,我被你們幾個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