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這才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老頭。
老頭被軍士晃動,悠悠轉醒。
看著床榻上坐著的朱伯,猛然推開身旁的軍士站了起來:“九族保住了,九族保住了”,老頭原地轉圈,又喊又跳,好一會才停下。
接著,又疾步走向朱伯:“仙師還請快快躺下,您傷勢頗重,不宜久坐。”
朱伯看著不斷逼近的怪老頭,強忍疼痛,悄悄往后挪了挪屁股。
只見老頭身穿綠色官袍,頭發散亂,臉上不斷有黏糊糊的黑色水滴,順著下巴經過擰成一團的白色胡須滴到胸口,身上還飄來一股難聞的怪味,正瞪著通紅的雙眼,興奮地看著自己,眼瞅著就要伸手拉自己的手。
退無可退的朱伯,大聲喊道:“別碰我”。
老頭卻是不管不顧,一把拉過朱伯的手,就號起脈搏。
感受到朱伯跳動的脈搏,老頭長舒一口氣。
“你誰啊”,朱伯一把甩開老頭的手臂,屏住呼吸,實在是太難聞了。
戴思恭錯愕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如今凄慘的模樣,連忙退后幾步,雙手一禮:“仙師,在下是太醫院院使戴思恭?!?/p>
言語間盡顯謙卑,可心里卻是一陣委屈,暗暗腹誹:我這模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天殺的“朱九族”拿我九系要挾,老夫才懶得管你死活。
又想到朱元璋平均5天一次的九族警告,只覺應天風險深,我要回農村。
戴思恭當即打定主意,交完朱伯這單就辭官,這太醫愛誰干誰干。
朱伯看著奇怪的老頭,大聲喝道:“老頭,你沒發騷吧?
還院士、又什么太醫院,我看你像精神病院”,戴思恭聽著朱伯奇怪的言語,一時間沒有明白“仙師”的意思,只知道仙師在呵斥自己,恭敬地站在原地沒有吭聲。
見老頭站在原地弓著腰,不說話,朱伯回想起自己落地時看到的“劇組”,心里一陣疑惑,難不成自己還在劇組里,這些都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