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艱難,它的蹄子揚起的塵土都顯得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累趴下再也爬不起來,與那華麗得近乎夸張的車廂形成了一種極具荒誕感的強烈對比,讓人看了忍俊不禁,又心生疑惑。
“吁——”車夫猛地一拉韁繩,驢車在楚逸塵身邊停了下來。
那車夫頭戴一頂破舊不堪的草帽,帽檐低垂,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布滿歲月痕跡的黝黑下巴,汗水如溪流般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匯聚在下巴處,滴答滴答地落下,打濕了他身前的衣襟。
他探出頭來,渾濁的眼睛里透著幾分熱情,扯著沙啞的嗓子問道:“小姑娘,去哪兒???”
“去參加仙門初選會!”
楚逸塵有氣無力地回答,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干渴和疲憊,顯得格外干澀沙啞,仿若破舊的風箱拉動時發出的聲響。
“喲,那可巧了!
咱們順路!
上來吧!”
車夫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若漆黑夜空中突然點亮的星辰,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那光芒里似乎藏著某種期待。
楚逸塵猶豫了一下,目光在那搖搖欲墜的驢車和自己己經快要邁不開的腿之間來回游移。
她瞧了瞧那瘦骨嶙峋的老毛驢,心中暗自擔憂這驢車能否經得起一路的顛簸;又瞅瞅車廂里影影綽綽擠成一團的人影,料想車內必定擁擠不堪。
可再看看自己此刻疲憊至極的模樣,每一寸肌膚都在吶喊著需要休息,每一塊肌肉都在哀求著減輕負擔。
權衡再三,她咬咬牙,還是爬上了驢車。
心想,這鬼天氣,能有個代步工具總比自己一步步挪要強,哪怕這驢車看著不太靠譜。
一進車廂,楚逸塵差點沒被擠成肉餅!
這車廂里簡首比沙丁魚罐頭還擠!
七八個衣著各異的少年少女,像疊羅漢一樣擠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燥熱。
汗水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