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心煩意亂的回了寢室。
她只希望自己看錯了,可是那么近的距離,怎么也不可能看錯。
是的,那就是顧安城!
他來了。
她知道,他是因為學校跟鋼材廠的合作才過來的,這種調度絕不可能由他個人操控。
可是,在水房,瞧他看過來的眼神,寧清茹還是有種被糾纏的挫敗感!
明明已經考出去了,她以為終于可以離他遠遠的,離上輩子的噩夢遠遠的,沒想到,命運如此弄人!
孫秀云和柳青青手拉著手回來,有說有笑的。
“真的嗎?”
“哎呦,現在都是新時代了,咱們女同志就是要大膽一點,搞對象有什么稀奇的?”
孫秀云自來熟的坐上了寧清茹的床,拉著她道:“剛才你怎么跑了,我們正說你的事呢!”
“我?”
柳青青也道:“是啊,剛才你一走,那個人的馬上就收回視線了,肯定是在看你。”
“我聽別的同學說,那個人應該是鋼廠的領導,人模樣又俊,又年輕,多好的條件,你不心動啊?”
可不敢動。
動一次心,吃了半輩子苦。
上一世的死狀又在眼前浮現,寧清茹心有余悸,連忙甩頭,急著跟顧安城劃清界限。
“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搞對象的,再說了,才十八九歲的年紀,這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反正寧清茹現在后悔的要命。
能勸回來一個是一個!
“你別看他長得好,說不定私下里就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
孫秀云就不樂意了:“木頭怎么啦?那說明人家是正經人,不嫁這樣的,難道嫁給貧嘴滑舌的流氓?”
“說不定他脾氣不好呢?還有,結婚容易,等你過得不如意,再想離婚,可是千難萬難了。”
寧清茹一派痛心疾首。
柳青青笑話她:“聽聽,聽聽,人家就看了她幾眼,她好像躲瘟神一樣。”
孫秀云摸著下巴,做沉思狀,說:“萬一他已經結婚了呢?”
寧清茹連忙道:“就是,沒準人家已經結婚了,咱們在這兒東想西想的,傳出去還不惹人笑話?”
柳青青撥弄著辮子,鞋尖在地上一踢一踢的,臉上飛起一團紅暈,說:“趕明個我就出去打聽打聽,要是沒結婚......”
“你們有完沒完?”安衛紅的從床上坐起來:“都這么晚了,還在這兒嘰嘰喳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各自熄燈。
到了第二天,就是新生班會。
學生們依次領了課表和書本,那么厚的一大摞。
正當大家興致勃勃的翻閱新書的時候,導員又公布了幾件事。
一個就是齊夢川說過的,跟鋼材廠合作的事,涉及到保密項目,不叫學生們隨便過去。
還有一個,就是今天下午全校師生召開“迎新大會”。
尤其說:“這次的迎新大會非常重要,學校里的領導很重視,上面要求準備幾個節目,誰有這個想法,可以去學委那里報名。”
“要是演的好了,你們可就露臉了。”
底下一片沸騰,學委那兒很快就人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