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城不能理解,反問道:“我到底讓你受了什么委屈?”
是的,顧安城并不覺得寧清茹受了委屈。
他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做丈夫的本分。
他從前是軍人,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這些她都是知道的,也是她選擇的,戰友們的妻子也都是這樣過來的。
這沒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至于對待夏敏慧,顧安城自詡問心無愧,而且每一次都是寧清茹掐尖要強,占盡上風。
兩次把夏敏慧逼得待不下去。
更沒什么好委屈的。
所以,這句反問,問得是理直氣壯。
寧清茹連理都不想理他。
顧安城也知道,問這個沒有意義。
他也不想跟寧清茹吵架,他這次來,是來解決問題的。
“現在學校里流言滿天飛,連我都聽了覺得過分,更何況是敏慧,她那么柔弱,怎么承受得了?
我要你重新寫一份,替她澄清,把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通通澄清!”
寧清茹無語笑了,指指自己:“子虛烏有?你是說我冤枉了她?”
顧安城認真地說道:“敏慧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也被人冤枉過,也該明白被冤枉的痛苦,你讀這么多書,總該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我更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寧清茹冷下了臉,很不客氣道:“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那么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我絕沒有冤枉她,你與其在這里跟我糾纏,不如去查證一下,很簡單,筆跡對比一下就知道。”
寧清茹用諷刺的目光看著他:“還是說,你相信她已經相信到,可以無視證據的地步?”
說完,她轉身就走,徒留顧安城一個人站在月光下發怔。
“清茹......”
他叫了她一聲,寧清茹已經走出去幾米遠,居然也回頭看了看他。
“不管怎么說,你救我的事我還是很感激,總有一天,我也會救你兩次,至于互許終身,就免了吧。”
......
這些天寧清茹照常上課下課,由大字報引起的軒然大波已經漸漸平息下去。
本來,被學校派人bangjia虐待的事她也不想放過,趁著自己正在風口浪尖,再貼一張大字報好好控訴一番。
紙都買好了,然而落筆幾個字,想了想,又不得不作罷。
一個猴一個栓法,對付學校不能用這法子。
性質不一樣,夏敏慧畢竟只是一個衛生員,再加上她也理出幾條線索作為證據,學校縱然不服氣,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她是個有“后臺”的人。
可她若是貼大字報控訴學校,性質就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