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著音兒:“啥事?”
“應該沒什么大事兒吧,他跟我說他們那兒最近接了個被車撞了的小孩,死狀很恐怖,美容師給這個小孩縫合完后就正常拉去給家屬瞻仰遺容,之后就拉去了焚化爐,可這孩子進了焚化爐燒完出來,卻一點渣都沒有。”
他挑眉,像是再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我繼續追問:“然后呢?”
“這事兒一出家屬自然是要鬧事的,這找我們看的事主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還是正常賠給家長賠償金,以為這個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誰知道過了三天,在殯儀館上班的工作人員每天晚上都能看見那個孩子。”
“這么邪乎?!”
我驚訝的看著他,感覺碗里的雞肉都不香了:“那沒有找其他的人來看看嗎?是不是那個孩子不愿意走啊,找找寺廟里的人去誦經念佛超度試試呢?”
胡鏡洲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是尸體不見了,又不是魂不見了。”
我哦了一聲,撇著嘴:“可焚化爐一般不都是封閉的嗎?雖然是個小孩,但也不至于騰空消失吧?確定不是里面的工作人員做了手腳?”
“不確定。”
他回答得很果斷:“如果是工作人員做了手腳,那咱們過去起碼可以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但一切都要有證據才行,快點吃,吃完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
......…
“胡先生,來這邊請!”
我拽著自己的小豬包背帶,眼睛四處望著,殯儀館還真是第一次來,一進來就感覺這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就是一個大園林,房子是灰色的,做得很方正,有點像古代的房子。
我跟著胡鏡洲的身后,往里面走,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叫曹國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衣服很嚴肅,但他長得還挺喜慶的。
小咪咪眼兒,皮膚有些黑黃,一笑起來時,眼睛基本都看不見。
“胡先生,您先喝茶稍等一會兒,我手上這會還有個主持,忙完了就過來跟您聊。”
胡鏡洲看著他禮貌的點了點頭:“沒事兒,你先去忙吧,我和我徒弟參觀一下可以嗎?”
曹國笑了,眼睛又瞇成一條縫“可以可以,您自便自便啊!”
我心想,這殯儀館有什么可參觀的?四處除了樹就是樹,要不然就是一些痛哭的家屬,你這像個領導似的,還參觀上了。
正想著,胡鏡洲低頭睨了我眼:“走吧,楞著干什么?”
我不情不愿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他帶著我先是在這碩大的園林里轉了轉,剛路過那一個又一個灰色的小房子時,里面傳出家屬悲痛的哭泣聲,讓我聽著都覺得心跟著一起揪,難受......
逛完了整個殯儀館,一路我倆都沒太說話,胡鏡洲像想著什么,我也沒敢打擾他,就默默地跟著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