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我把事情告訴了胡鏡洲,想聽聽他什么想法,但越說他的臉色越難看,然后起身回了房間,丟我一個人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我以為是他不想管呢,沒想到他又從房間里出來了,跟我說了一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回去。”
“那這事你怎么看的呢?”
我歪著腦袋看他:“都是狐仙兒,你沒聽說過這個......?”
他打斷我的話,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就是我建的。”
“哈?!”
胡鏡洲看著我認真的點頭,再次重音兒重復了一遍:“就是我的建的。”
我懵了:“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為啥建個墓啊?你要死啦?!”
他語氣不冷不淡:“里面已經埋了一個人,是我的妻子,這個墓是為她而建,當然,等我位列仙班,肉身也會去陪她。”
我愣住了......許久,才呆呆的哦了一聲。
心中的情緒很復雜,說不出來的酸楚,有些無可奈何,空蕩蕩的......
這晚,我再沙發上坐了很久,看著二樓,我很想上去質問他,那我到底算什么?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為什么最后,好像我才是插足的哪個人。
想著想著,我又猶豫了,他從未說過愛我,甚至連喜歡都沒有,只不過是我又自作多情,希望他喜歡我,希望他能愛上我而已。
那仙骨,斷了的仙骨需要用處子血滋補,我們有無數次單獨相處的機會,幾乎每個夜晚他都能下手,但偏偏......就是沒有。
是為什么呢?為了她,守身如玉嗎?
一直坐到了天亮,我卻怎么也想不通,只剩滿腹的無可奈何還有眼眶下烏漆嘛黑的黑眼圈。
“你一晚上沒睡?”
他從樓梯走下來:“不高興了?”
你看,其實他知道自己跟我說的話是會讓我不高興的,但他卻什么也不想解釋,答案已經十分明了。
我搖搖頭,腦子里快速的過了好多反應,現在我是要暴跳如雷呢,還是要立馬哭給他看,又或者撒嬌賣萌問他墓里的是妻子那我是什么呢?
可最后我還是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十分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沒呀,我擔心村里的事情才睡不著的。”
我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很丑,沒刷牙沒洗臉,熬了個大夜中間還掉了眼淚,于是起身走去洗手間:“稍等我一下,我去洗漱。”
手被人拽住,我回頭看向他,淡淡地問了一句:“怎么了?”
胡鏡洲眼底又浮現上昨晚一樣的神情,看著我好幾秒都沒說話,我只能若無其事的開口問:“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