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西周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這時,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顧糜司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桌邊起身,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門外是渾身是血的宋溫言。
顧糜司看著面前渾身是血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可他最終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準備關(guān)門回屋。
宋溫言見狀,有些著急地開口:“長玨仙尊,不打算收留我一下嗎?”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倘若今日無人收留,他必死無疑。
顧糜司腳步頓了頓,深深看了他一眼:“宋溫言,你我早就兩清了。
我憑什么收留你?
而且我現(xiàn)在早己脫離了宗門,早就不是什么長玨仙尊了,你也不必這么叫我。”
宋溫言輕笑一聲,剛想開口,卻咳出一口血。
他有些無奈地抹去嘴角的血跡:“那好吧,阿糜,不過如今你若不收留我,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魔族那邊的人,想篡我位的可不少,我拖著這樣一副身體,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收留我嗎?
阿糜。”
顧糜司皺了皺眉,最終卻說道:“滾進來。”
說完,他看也不看宋溫言一眼,率先進了屋。
宋溫言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快速跟了進去。
顧糜司瞟了他一眼:“我?guī)湍惘焸瑐昧四憔徒o我滾。”
宋溫言輕笑一聲,卻又咳出了一口血。
他毫不在意地擦掉唇邊的血跡,手指輕輕地描摹著顧糜司的臉頰,然后找準機會,趁顧糜司不注意吻了上去。
顧糜司只覺得嘴里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有些惡心,他微微仰頭想要后退,卻被死死摁住,吻得更深。
一吻結(jié)束,顧糜司微微喘息著:“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做那種事。”
宋溫言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