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過的戲碼演夠了么?”
井淮西仍舊不為所動:“演夠了就直接說來干什么的,我沒時間呆在這兒看戲。”
“沒時間陪你父親,但有時間陪女人打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你調查她。”井淮西起身,眸色陰寒的駭人,“你想對她做什么?”
井鐘銘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自以為重新拿回了主動權的他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
找到椅子坐下,才緩緩抬頭看向井淮西。
“別那么激動,真想保護她就該學會隱藏情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輕易就能讓人從你的反應斷定她是你的軟肋。”
“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人費盡心思調查她。
她和你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
不管你想對她做什么,都該盡早收手。”
“如果我不呢?”
井淮西想也沒想:“我會讓你失去所有,連帶著你欠我母親那份,一起討回來。”
井鐘銘靜靜的看著和他宛若仇人般的井淮西。
許久,意味不明的笑著搖頭。
“從你媽媽走,我就已經失去一切了。”
他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真心實意,可以無條件付出一切給他的愛人。
愛人留下的唯一血脈,也和他分崩離析。
十幾年,再沒有喊過他一聲爸爸。
如果不是他找過來,或許等到他死了,他最珍視的這個兒子都不會出現。
更不會悼念他。
“我不會傷害她。”
井鐘銘很清楚讓井淮西在他,和方嘉熙之間做選擇的結果。
別說是被井淮西放在心上的方嘉熙,就是換成一個陌生人。
他的兒子,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陌生人,毅然決然的站在他的對立面。
井鐘銘又怎么可能會自取其辱。
“我不會阻止你和她在一起。
甚至如果她需要,我可以幫她從她那個弟弟手里,拿到公司的控制權。
手把手幫她將公司經營起來。
公司在她手里,一定會比在她弟弟手里時昌榮。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可她來做公司的負責人,而不是她那個什么都不行的弟弟。”
井淮西想到了井鐘銘會查到很多。
但聽到他對方氏、方聞逸的情況都如此了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驚詫。
同時也愈發警惕。
井鐘銘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絕對不會突然趕過來,用幫助方嘉熙.來向他示好。
井鐘銘看出了他眼中的懷疑,也沒再兜圈子:“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能娶她。”
井鐘銘這次來,是為了說服他接受家族安排的聯姻。
早在一年前,井鐘銘就聽到了些風聲,幾家他看不上眼的小藥企要聯手抵制他。
開始井鐘銘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畢竟幾條小魚,再怎么聯手,也掀不起太大的波浪。
可今年年初,局勢開始超出他的控制。
小魚的陣營迅速壯大。
虎視眈眈的等著瓜分他占據的市場份額。
公司內部也在這時傳出了影響非常不好的丑聞。
不想被人趁虛而入,守好辛苦一輩子打下江山最不費力的辦法就是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