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問他:“顧老師這么晚還要上課嗎?”
顧懷笙搖頭,眼鏡反射了路燈的光,一下子閃進我的眼睛。
他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最近學(xué)院有太極拳比賽,我來監(jiān)督練習(xí)。”
肖玲恍然大悟,把我也帶著向前了一步,滿眼期盼:“感覺好有意思啊,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嗎?”
“當(dāng)然可以,”顧懷笙笑著望向我,“兩位久坐辦公室,一起練練也有益于健康。”
我也微笑點頭。
昨天還說著這件事,沒想到多虧了肖玲,我是真的擺脫不了太極的命運了。
我們跟著顧懷笙一起去操場,七點鐘的時候操場已經(jīng)以班級為單位排好了隊形,有輔導(dǎo)員挨個班級都看了一下,囑咐好好練習(xí),為比賽拿個好的名次,然后自己就下班走了。
操場上響起了太極廣播音樂——“24式,簡化太極——”然后幾百人的太極打的一團亂,更多的是手足無措,四處張望。
我和肖玲是局外人,在一旁禮貌觀看,不做評價。
集體練了一遍之后又分開練習(xí),顧懷笙把十來個班級都看了一遍就回來了,問我們:“挺有意思的,我教你們?”
肖玲瘋狂點頭:“好啊好啊,謝謝顧老師。”
我看了他一眼,西裝革履,人模狗樣,斯文敗類。
一點也不像要準(zhǔn)備運動的樣子。
反而是穿著這一身打太極的話……禁欲感直接拉滿!
我受不了,所以我拒絕了,以痛經(jīng)為理由。
然后他倆一起練了。
我們在操場的一個角落,我走在觀眾席上,看著顧懷笙脫下西裝外套,穿著白襯衫手把手教肖玲打太極。
每一次動作的拉伸都極具美感,教學(xué)耐心又注意分寸,金絲框眼鏡偶爾反光,映射的綠色又帶著幽靜的詭異。
我忽然有一瞬間覺得,顧懷笙的正緣,會不會就是肖玲,反正兩人都不亦樂乎。
晚上九點